她们悄悄摸到正院,又趁人不备来到冷晋的房门口,轻叩房门。
“进来。”
冷晋的声音里带着疲惫。
她推门而入,留白兰在外面守着。
“八皇叔……”
她进门后轻唤一声,冷晋的声音传来,
“谁?”
“八皇叔,是我。”
许是听出了她的声音,冷晋从屋里颤魏巍的走出来,
“念惜?是你吗?”
她忙迎过去,当她越过屏风,看到满头白发,双眼无光的冷晋时,直接流下了眼泪。
“八皇叔,怎么会这样?”
冷晋在看清来人是她时,浑浊的双眼老泪纵横。
“念惜啊,真的是你,我留这口活气,就是为了等你回来啊!”
洛念惜忙上前两步,扶着他坐在椅子上,
“八皇叔,您这是怎么了?我走之前您身体还没有这么差,现在怎么会这么差?”
“唉!”
冷晋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即开始说起她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原来,她走后,他的身体本来已经恢复差不多了,他就上书皇上,请求解除禁足,可是皇上不但不准,还断了他晋王府的俸银,连府里的下人也都被皇上遣散了,他一气之下,又病了一场,第二天起床时,就发现自己的头发在一夜之间变白了。
说到这时,他突然哽咽起来,
“我这把老骨头起码还能待在家里,可怜了兴儿啊!”
“他怎么了?”
提到冷易兴,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疯了,憋疯的,好在尚家在朝廷中还算是有点地位,尚小曼和孩子才没有遭毒手,可是那颖太妃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是被假皇帝名正言顺的召进宫里,具体对她做了什么,没有人知道,最后……她死在了宫里,据说是不堪受辱,自缢了,还有,在一夜之间,端王府也没了……”
“那晏王府还在吗?”
“大概那个假皇帝怕被人发现端倪,所以并没有动晏王府,晏王府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