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之哀伤!
被安瑟一记日陨击断的霜之哀伤,只是断了剑尖,那些符文还在,那里面束缚的灵魂还在。德沃斯轻轻抽出了霜之哀伤。祂试着动用符文的力量抽取格里斯蒂亚的灵魂。
后者眼中满是悲伤的回过头来,德沃斯最终背叛了自己。所谓的忠诚就是这个吗?
德沃斯后退了一步,抽出那把带血的利刃。祂靠近了手持蕾茉妮雅的德纳修斯。
随着长女巨大的身影倒下。德纳修斯已经从不安中走了出来。祂的部下真能干。
长女觉得天旋地转。这是智慧生命的共性,它们这些机械造物也染上了这种习性。那就是放弃。一旦被身边最信任的人背叛,它们会万念俱灰,放弃一切抵抗。
就好像那个被妈妈奸夫杀害的孩子一样。那个男人的供词让人记忆犹新。
他的母亲刚帮助那个男人按住他的手,强壮的儿子立刻放弃了反抗。他要把欠母亲的都还给她。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走。
长女放弃了挣扎,祂能忍受德沃斯擅自晋升乌瑟尔,也能原谅他不辞而别,但无法理解祂会来杀她。他不但背叛了奥利波斯,还背叛了他自己。
那可是他为之奋斗了一辈子的信念。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堕落至此。
可能是暗影界的不公,更可能是信仰的崩塌。
这个社会,最可怕的绝不是贫穷。而是公平的缺失,信仰的崩塌。
如果信仰崩塌了,公平缺失了,上升的通道关闭了。那它越富有结局越悲惨。
暗影界确实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雷文德斯的冤魂,玛卓克萨斯的疯狗,噬渊的蛆虫,奥利波斯的叛徒,还有炽蓝仙野的荒猎团。这些不都是明证吗?
德纳修斯得意洋洋的道:“好样的,赶紧激活这个。”
说罢,那把剑中飞出一个小东西,它飞出来,空间的波动就传了过来。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德纳修斯的另一个后手,祂就要逃走了。
然而,德沃斯接住它之后,没有启动它,而是走向了兵主。
……兵主一把将那个小东西捏碎。
“自以为是的家伙,你以为它是你的人吗?所有拥有统御之力的灵魂,都归于我!”
德纳修斯目瞪口呆,原来祂不是我的人。
金泰莎去哪了?
这时一个侍神者身上发出光影变化,一个身材火爆的纳斯雷兹姆出现了。
金泰莎!原来祂早就藏在了神侍者中,那这些恶魔和亡灵都是瓦里玛萨斯带来的?
金泰莎款步走向德纳修斯,她抓住了剑柄。
德纳修斯本能的想要拿回来。可是转念一想,只有让她带走这把剑自己才能跟着她一起离开。
其实这就是祂在危难之时脑筋短路了。祂从来没有经历过致命危难。更没有像泰兰·弗丁那样面临过生死抉择。
然而让祂目眦俱裂的是,金泰莎同样走向了兵主。
“伟大的主人,我完成了任务。”
兵主接过了蕾茉妮雅,德纳修斯知道不好,祂是一位工匠。祂或许无法毁坏这把利刃,但祂能禁锢它。自己就再也回不去了。祂带着惊慌重新冲入了蕾茉妮雅中。
这下安全了不少。刚刚想到这,德纳修斯就明白了什么。他发出了愤怒的吼声。
其实它想多了。兵主只是想要猫抓老鼠而已。祂为德纳修斯准备了很多后手,可惜。对付这种货色根本用不着那么多后手。
兵主已经借助安瑟之手打开了扎雷殁提斯,祂也见识了泰兰·弗丁的厉害。它才不会再选择让德纳修斯离开这里。
祂举起巨大的爪子,一道金色的光芒出现了。蕾茉妮雅被禁锢在圣光中。
已经自知上当的德纳修斯愤怒的道:
“我是不朽的,你不能拿我怎么样,我是德纳修斯大帝,我就是雷文德斯!”
没错,每个永恒者的核心区域都仰仗于永恒者本身而存在。比如炽蓝仙野已经开始崩塌。要不是一束月光及时笼罩了那株巨树,现在它已经崩塌大半了。
德纳修斯再提醒兵主,不能杀死祂,他不是安瑟,安瑟死了,不会影响任何地方。只是他的灵魂一旦脱困,就能回到祂的诞生地重生。这也是祂为什么把安瑟的遗骸和灵魂分成几份藏起来的原因。
“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
痛苦的惨叫和兴奋的笑声同时响起。前者是德纳修斯,后者是佐瓦尔。
“我们都是败犬!这下扯平了。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卑鄙小人。你也有今天!”
“当初你能背叛安瑟,你这种人怎么可能忠诚于诺言?是我自己的错。”
圣光灼烧的痛苦和失败后的恼羞成怒。在加上佐瓦尔一直是德纳修斯心中鄙视链的最底层。祂尤其受不了典狱长的嘲笑。
“蠢货,你现在只能做看门狗。我至少还能一直存在,没人知道蕾茉妮雅的来历,也没人能毁坏它。”
“我猜等兵主拿到元初之地的遗产。祂就会杀了你,然后用你的灵魂炼制出的力量驱动纳克萨玛斯。”
祂这是在驱使兵主整治佐瓦尔。但祂的小伎俩也就对性格缺陷严重的安瑟有用。
一个人选择的朋友往往是与自己有共同性格的人。他们大多能为你提供帮助。而祂选择的敌人,全部都是和他一个水平的人。
祂只有小聪明,却没有大智慧。祂也不可能像兵主那样设计出如此厉害的谋略。
尘埃落定,兵主看向那几个凡人。它们的到来,给自己减少了不少麻烦。所以祂决定奖励他们一下,这就扯平了。
“我现在的心情很好,我会回答你们两个问题!”
只剩最后一口气的长女格里斯蒂亚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