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亲口答应的,不信你问他们。”许海帆指着左右的人说着。
他们附和的点了点头。
“这事没你想得这么简单,苏洵肯定不会同意。”
“是他苏轼自己说的,他说自己会说到做到。”
“无妨。我今天故意找人打伤巢谷,已经通知苏家的人去看他,只要苏轼认下这罪,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至于其它的,倒也不重要。”
……
眉州监牢中的苏轼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厚厚的墙体已经有了一些年份,冬日的冷风吹进来,让人不寒而栗。
四周都是高墙,里面的人只能透过一个小小的窗户才能看见一丝天空。
在某个阴暗潮湿扽地方,一个大夫正在给巢谷看病。
苏轼、苏辙和陆子阳三人守着奄奄一息的巢谷。
看着巢谷痛苦的样子,苏轼站起来,将手重重的打在监牢的墙上。
“这该死的许家,我不都答应他们的条件了,为何还要如此伤害巢谷?”
“大夫,他怎么样了?”苏辙问郎中。
“情况不好,他的伤口全都发脓了。按理说这么冷的天不应该如此快,我刚刚检查了他的伤口,发现上面很多盐和辣椒粉,应该是用了酷刑。”
大夫一边说,一边替他处理伤口。
陆子阳听大夫说完,陷入了难言的悲伤之中。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别劝我了,我必须答应许海帆的条件。”
苏辙听苏轼说完,大惊失色。
“万万不可,那可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你若要割了舌头,放弃科举,你的人生就毁了啊·!”
“弟弟,前途固然重要,但巢谷的命就不重要了吗?”
“可是……”
“我无非就是失掉一条舌头,可我不救巢谷,他就没命了。”
“那你的理想和抱负呢?你就这样放弃了吗?”
“我不想放弃,可我没有办法,我总不能放弃巢谷的命吧!况且,苏家还有你啊!你还可以替我去实现我的梦想,你的理想就是我的理想,我们是兄弟。”
陆子阳双腿瞬间失去了力气,他一屁股瘫坐在监牢的地上,手紧紧的抱着他的头。
一旁的巢谷兴许是听到了苏轼和苏辙在争论。
巢谷用微弱的声音叫着苏轼:“苏-子-瞻,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