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幼薇看着两艘大船,美眸中满是惊叹与好奇,她朱唇轻启,轻声问道:“月英,这两艘大船可有名字?”
黄月英指着前面那艘福船介绍道:“这艘福船舷号‘镇海’,其空间极为宽敞,足可容纳上千人之众,是整支舰队的主舰。上面安装有投石机、床弩等军械,犹如海上堡垒,威力非凡。”
说着,她又指着后面那艘道:“这艘名为‘拓海’号,为补给舰。这两艘舰的名字皆是王爷深思熟虑后亲自拟定,饱含深意。”
裴幼薇闻言点了点头,然后拉起黄月英的手,迫不及待地道:“走,带我们去参观一番!”
说着,便拉着黄月英向着“镇海”号快步走去。
如今秦毅贵为秦王,身份尊崇,地位显赫,众人在其面前皆谨言慎行,唯有裴幼薇率性而为,不改往昔的随性自在。
众人井然有序地依次登上船,不多时,舰队便扬起巨大的风帆,在海风的吹拂下,缓缓启航,一路向南破浪而去。
数日后,淮州附近海域。
天色阴沉得似一块沉重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海面上,海雾如浓稠的白纱,弥漫在每一寸空间,将整个海域笼罩在一片朦胧迷离之中。
两艘商船如惊弓之鸟,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拼命向北逃窜。
船身在海浪的拍打下剧烈摇晃,划桨的船夫们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双臂肌肉紧绷,如同一台台不知疲倦的机器,拼命挥舞着船桨,好似都快把桨抡出火星子。
在距离这两艘商船不远处,三四十艘大小船只呈扇形散开,如一群饥饿的恶狼,紧追不舍。
“再快点,再快点,若被这些海贼追上,吾等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跑在最前方的商船上,一名身着青色华服的年轻男子,脸色煞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焦急,扯着嗓子对船夫们喊道。
喊完,他转身对身旁一名皮肤白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道:“父亲,这可如何是好?他们眼看就要追上我们了!”
这名中年男子便是沈淮生,淮州本地赫赫有名的船商,年轻人则是他的儿子沈代儒。
沈家世代以海运为生,在这一方海域颇有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