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关系网,能了解这种隐秘信息的人,也只有陆元鹏一人。
李子瞻一家刚来伊犁府不久,他们原先的关系网也很薄弱,对于一些隐秘的事情,根本不了解。
陆元鹏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李兄,你家乡是杭州府吗?三年前户籍迁到伊犁府。”
他对于李子瞻这种情况也有所了解。
东南诸省教育发达,但学子也更多,只按比例来算,在东南诸省考上举人和进士,那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因为进士的名额,按照各省进行划分。
很多人就动了歪脑筋,想到一个出色的主意。
一些学子在杭州府等地,哪怕是拔尖的一批,他也未必能考中进士。
但只要他前往云贵伊吐这种边疆省份,进士的名额必定能到手。
这一批人,报纸上形容他们叫科举移民。
李子瞻就是一位科举移民,他来到伊犁,就是因为这里竞争不激烈。
“陆兄,我贯籍确实是杭州府,但我的户籍已经迁到伊犁府。
户籍迁入的手续,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们一家人,绝不可能拿我的前途开玩笑。”
李子瞻回答的非常认真,他一点都不避讳这件事。
伊犁府的汉人,根本就找不出来,不是移民的人。
往前数十年,这里连一千名汉人都找不到。
伊犁府对于科举移民的排斥,没有云贵两地那么严重。
陆元鹏继续问道:“李兄在杭州府,是否加入一些学社或是学派。
这个问题,李兄回答要慎重,这件事与我没关,但与李兄的前途密切相关。”
李子瞻对于这个问题,他非常好回答。
“陆兄,我那时一心只读书,哪有心思参与这些东西。
参与到那里,又不会让我考中举人和进士。”
陆元鹏看着李子瞻态度非常坚定。
他刚才的表情也很慎重,李子瞻如果撒谎,一切后果也由他自己承担。
“李兄,诸子百家大会确实会影响今年的科举。
具体怎么影响,我也不清楚。”
李子瞻神色紧张,立刻追问道:“陆兄,你是咱们伊犁省的文道魁首。
关于那个诸子百家,咱们伊犁这里有没有加入的途径。
这个即将变革的时代,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演变,我们绝不能被时代抛弃。”
陆元鹏看到李子瞻这个表态,他认为时机已经成熟。
“咱们伊犁省,确实有一位朝廷重臣,他也是搞学问的大家。
他如果有开立学派的心思,咱们拜入其门下,今后的仕途会更加稳妥。
我再联系一些人,你也把这个消息宣传一下。
不要闹的人尽皆知,只找一些能交心的朋友。
我们在三天后,正式去面见这位大家。”
李子瞻听到陆元鹏这么说,他对着陆元鹏深深的鞠了一躬。
“陆兄的大义,子瞻铭记于心。
今后有所差遣,子瞻万死不辞。”
陆元鹏扶起李子瞻,笑着说道:“子瞻兄,严重了。
咱们兄弟的关系,互相帮扶,不至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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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犁府,西北总督府邸。
西北总督宋康年正在品茶,管家来报,他的弟子陆元鹏求见。
宋康年把茶杯放下,吩咐道:“让元鹏进来吧!”
陆元鹏走进书房,他冲着宋康年行礼道:“弟子拜见恩师。”
宋康年看着陆元鹏,他这几年收的众多学生之中,少数几位弟子。
在大华帝国,师徒关系可是堪比父子关系。
老师与学生;师傅与弟子。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关系。
老师对于学生,也只有传道、授业、解惑这三种责任。
学生犯事,不会牵连到老师。
师傅与弟子,在某些领域,那是比儿子还要亲的关系。
师傅可以把自己的财产和人际关系,传承给弟子。
弟子有义务给师傅养老送终。
弟子犯事,师傅也会受到牵连。
宋康年看着这位弟子,才华出众,一表人才。
“元鹏,事情办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