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不由一惊,转身回望。
只见老者微眯的眼角,有一丝觉察不到的寒芒,没有武道体魄的大相国刘英,让他不寒而栗。
“走,我们去看看我们的皇帝老儿,都在忙些什么。”老者语出惊人。
柳青并未惊讶。
……
长生宫外。
“报。”
一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上前作揖,“京察的人在盯着我们,还有相国进宫了。”
“下去吧!”
“等等…你们最近盯着点国舅爷。”身穿锦袍,头戴短冠的中年人语气阴柔道。
……
长生殿内。
这里烟雾缭绕,充斥着淡淡的药香。
“陛下,近日身体可好?”
刘英刚踏入殿内,便有侍卫搬来一张特制的太师椅。
没等回应,老者又自顾自说:“使团三天后将在金武殿朝拜,还有陛下之前答应的升官一事…”
许久,屏风后一道深沉的声音道:“一些小事全凭相国做主,就不要打扰朕打坐吐纳了。”
忽然,刘英眼睛睁的滚圆,像是在质问屏风后的男人,“全凭老夫做主,那陛下为何将《论语新解》封为禁书,你是在害怕什么吗?”
“难道就凭一句‘阴阳家’的谶言,就否定一位大儒造福于民的用心?”
“啪!”他一拍扶手,站起身来,语气激昂带点玩味:“半部论语得天下,请问这天下是你李家一个人的吗?当年‘山海一役’死去的先贤希望看到的是如今的盛世,或许是吧!”刘英在心里自问叹息。
他的连续发问,像把刀子,每一把刀都击中这位皇帝陛下的要害。
屏风后男人沉默,久久不言。
见男人沉默,刘英自嘲大笑:“哈哈哈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笑,可笑至极。”
那有些臃肿的身躯,此刻笔直的站立在大殿中央,犹如一尊神像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