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十九在家作了一上午的画,画的是一幅全家在一起品尝糕点的画面,打算挂在他爹娘的正房里,装饰一下。
昨天易文出去打听了一下午消息,今天又带着孙伯一起走访了一下附近的村子,此刻已经是有了一些证据。
“公子,你看看,这里十六户人家的女儿全部都是被这白鹭镇的镇上刘旺强行纳妾回去后惨死的,其中有五户人家因为阻止恶行,被这刘旺的人给失手打成重伤不治身亡。”
“这五户人家,我们已经去了其中两家,他们都已经写了供词,也答应如果告官他们愿意做人证,剩下的三户人家下午便去。”易文说着把手里的供词递给了陈十九。
陈十九净了一下手,擦干后这才伸手接过,仔细看了一遍,在看到这十六户人家里有个被害人叫蓝彩云的姑娘时,目光顿了一下,随后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指着那处说道。
“这个姓蓝的姑娘家里你也去查一下。”
易文点头,并没有问为什么,反正公子交代的事情他认真做好就行了。
因为次日一早要上早读课,下午陈十九收拾了被褥衣物,便自己骑着马去了书院。
易文和孙伯都出去帮他办事了,只能自己骑马去书院了,以他如今的武力值陈大江和吴氏也是比较放心的。
书院也有寄养马匹的地方,如果有什么事他一个人回来也更方便一些。
才过了浮桥,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前面,看着像男孩围住了什么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陈十九牵着马,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
人群中间,一身狼狈的蓝鸿途被两个小厮压住身子,扑倒在地上,一个身穿靛蓝色锦衣的男子抬起一只脚踩在他的脸颊上,一脸狠戾道。
“蓝鸿途,就你这穷酸样,还想来庐陵书院读书,莫不是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声音很大,还未靠近,陈十九便听见了这道阴狠的声音,同时在这声音落下后,围在周围的众多学子也纷纷跟着附和道。
“对啊,蓝鸿途,你莫不是觉得自己侥幸成了童生,就配来这里上学了?”
“是啊,你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命去参加院试。”
“他得罪了刘公子,以刘公子能耐怎么可能让他去参加院试,我看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众人对蓝鸿途的贬低和对自己的恭维,让人群中的刘洋心里舒服极了,忍不住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