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有辱斯文。”
崇仪帝笑道:“好啊,好啊。”赵舒却吓得已经跪了下来。
这帮学生烧杨府,范庸在这里要皇帝罢颜子建的官,他不知道皇帝心里会不会觉得这是逼宫,但他知道颜子建一定走不了。
范庸亢声道:“杨衍是奸臣,请陛下明鉴!”
“杨衍已经是无管无爵的人了,范庸,你还要落井下石,是他家被烧的,你怎么反说他是奸臣,真是谬谈一句,狗屁不通!”
“这分明是他卖惨给陛下看,陛下,罢他的爵,那是朝廷官员上下一致同意,就算臣不明白,朝内外那么多大人也都不明白了么?
崇仪帝一双拳头捏得紧紧的,一拳朝范庸的脸打去。
范庸被一拳打倒在地。
戴权的眼睛睁着,赵舒则把头低在地上。
“陛下,打死他事小,要是伤着了龙体,岂不事大?”戴权在一旁苦劝,崇仪帝挥手道:“把此僚给我架回家去!”
赵舒起草的诏书,才写了个开头,眼见此状,立马改了说辞,崇仪帝看过,朱笔一签,盖上大印,差戴权送去,他停手两个表弟来了,也打算去见见。
重华宫内,太上张皇后在和杨缓对联。
“公羊传经。”
“司马记史。”
太上张皇后想了想:“清风满竹林。”
“暗水流花径。”
太上张皇后的脸红了一下,杨纶在一旁瞧得心里莫名。
这时,来人报说:“陛下来了。”
这崇仪帝二十多岁,眉宇之间有股英锐之气。
“参见陛下。”
崇仪帝笑道:“免礼,免礼。”接着问起了杨缓开口的事儿,听杨缓朗诵了几段古赋,点了点头:“好。好。”又问了杨衍的情况,杨缓答好,他颔首。
太上张皇后忽然道:“缓儿,你也到了该成婚的时候了吧。”
杨缓十五岁,已然可以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