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元春承认,她昨夜确实偷听过墙角,可怎么和眼前这琏二奶奶躺在一起,具是衣衫不整的模样,原谅她,她昨夜也喝多了。
王熙凤也模模糊糊,体内还有些畅快的感觉,如果此事被杨缓知道,他打赌让王熙凤快活的是贾元春的舌头,俗话说巧舌如簧,贾元春的俏舌也常让他欢喜。
王熙凤散着头发,平儿作为那场耳鬓厮磨的见证者,此时过来给王熙凤整理衣裳,梳妆整髻,凡此种种,琐碎难言,一言以蔽之,喝酒的两个女人惹出了一场火,并在清晨冰冷。
对此,当事人,只好当做不知道,各自整顿衣裳起敛容,王熙凤叫上李纨,先行走了,她才不管贾琏呢,她是谁?荣府的当家人,手上好多事情呢,只是留贾琏在这儿,她又有些不放心,这杨府这几个丫鬟她瞧见了,漂亮,这贾琏又是个馋嘴的,王熙凤安排平儿在这儿盯着哨,
这府里没什么消息能瞒过贾元春,所以王熙凤把平儿留在贾元春身旁。
大观园内,贾元春看着眼前的平儿,既觉起贤惠俏美,又觉起言语温柔,一把拉住平儿的手,赞叹道:“怨不得人人夸你,我瞧你这样子,搁别的地方,怎么说也是个正房太太的仪态。”
“奶奶谬赞了。”
“我这话也不随便说,你瞧瞧我这几个丫鬟,又哪个比得上你的?”贾元春笑道,她和王熙凤说过平儿的事,说平儿这么好,不妨让贾琏受用了,省得外头姑娘脏,连累了她。
她们这些大家闺秀,对青楼女子大抵是有同一种看法,那就是多少带点脏。
自屈原之后,华夏书生对贞洁就有一套自己的看法,身体贞,关系着精神上的清白,屈原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投江之后,司马迁又有一层进步,说“人固有一死,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他认为活着只要有伟大的事业,就可以留存自己的性命。
闲话休叙,总而言之,她们对这些以自己的美色鬻卖的人,多少心存偏见。
平儿就这么待在贾元春这儿,做王熙凤的耳朵,监听贾琏的消息。
贾琏在这里和杨缓搞耍,也没什么稀奇的玩意,无非是吃喝玩乐,脱衣舞娘这类的事情,是肯定没有的,对贾琏来说,多少有点寡淡,但杨缓身边的燕萍,确实是个漂亮的丫鬟,他很喜欢,还道:“你好大的福气,妻妾陈强,各个美貌如花,这丫鬟还呢么好看,要是让旁人看了,还活不活了?”说着,还和燕萍给了色授魂与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