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多事之秋,京兆府的人早就成了惊弓之鸟,带路的刑名通判石来泰,急急忙忙赶来,略微看了死者的状况,说道:“他是中毒死的,这身上的味道。”石头来泰道:“这附近哪儿有妓院?”
周遭的熟门熟路的小吏,一指,一队人马便往这小巷里的妓院走去,杨缓还待在这儿喝茶,石来泰一眼就见到了他。
虽然不认得,但见杨缓仪表不凡,年少官高,还是前去行礼,杨缓摆了摆手:“不必多礼,这事情有什么头绪吗?”
石来泰一时也不好说什么,最近神京波谲云诡,前不久便有一件通天的事儿,一个徐姓商人全家被杀,她们京兆府一查,却发现那天杀人的是锦衣军,当即吓得不敢查了,这虽然这是一个秀才,可焉知后面还有没有深根。
于是他只得答道:“如今看来是下毒,向来是这里的人下得毒。”
既然说了,那就操练起来,这里的老鸨出来了,四五十岁的年纪,涂脂抹粉,花红柳绿,但确实瞧着讨喜。
“这位公子,确实来我们吃了一回酒,便是由这位雨荷姑娘陪着,但大人若说是我们下得毒,那就冤枉死我们了。”
石来泰皱着眉头:“谁说你们杀人了?”
“既然这样,雨荷你和大人们说说。”
这名叫雨荷的姑娘,方才一直偷摸打量杨缓,此时杨缓也才看到了她,鹅蛋脸,柳叶眉,一双大眼,长得是一般的好看,五官寡淡的仿佛拿个毛巾就能擦了,但却又是漂亮的。
雨荷姑娘说着他和陈弘历的事儿,陈弘历来这边喝酒,也没发生什么事儿,“他喝了几杯酒,就走了。”
“谁送来的酒?”
雨荷的侍女前来怯生生的回答,那些就被,谁还留着呢,早就都洗过了,石来泰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证据,只好来回徘徊。
杨缓听到脚步声便烦,干咳了一两声,望着那呆如木鸡的梁一鹤、成别非二人:“你们两个走吧。”起身,要和他们一同离开。
恰在此时,他觉得侧边有两道目光看来,杨缓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