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话,本王有些不明白,你是范阁老举荐的人,怎么如今满朝都要范阁老回来,你却要整跨杨家?”
见楚王那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司马渊胸中就隐隐有股怒火,“我说句不该说的话,这范阁老回京的事儿,决计成不了,就是有朝堂公议,他也到了神京,王爷若真是心存阁老,此时就该不提这件事。”
楚王鼻孔里哼出冷气:“你是什么意思?朝野的意思,反而会害了范庸不成?”心里盘算着这司马渊莫不是另有心思。
那怀疑的光愈发强烈,让司马渊越发不想开口,但他还是道:“这让范阁老进京,极速一个局,我敢打赌,若是这次掉范阁老回京,范阁老并活不到京城。”
“哼,难道本王连他也保不住?”
司马渊道:“王爷你现在是自身难保。”
司马渊这一声,终于让楚王受不了了,平时不说话装高手,事情就没成几件,要不是看在范庸的面子,他司马渊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如今皇帝对他升眷正隆,哪儿来的自身难保,霎时,他明白了,这类人就喜欢危言耸听,①彰显他们的本事,其实,一点本事也没用。
“既然如此,先生也老了,本王这危庙险楼也招待不住你了,请先生移据他处。”
楚王轩昂起高贵的头颅。司马渊看在眼里,起身告辞,眼见这司马渊走得利落,走得如此爽快,楚王腹中腾然一股火起来。
“此人竟敢如此托大。”楚王原本以为司马渊至少会求一下,但他走得如此不眷恋,让他感到面上无光。
看着他缓慢挪动的背影,楚王冷笑一声:“你就等着吧。”
现在皇帝显然不相信城中的那些谣言,要不然也不会把户部那么大一摊子的事儿交给他。
司马渊拄着拐棍,一步步慢慢离开楚王府,他想此时大概是一败涂地了,现在崇仪帝一方面接着天地会的事情,在神京广布锦衣军,一方面又给楚王塞蜜饯,楚王晕晕乎乎,给崇仪帝却神志清晰。
“哎。”司马渊叹一口气,但范庸,他却是一定要搭救的,
事已至此,眼看木要成舟,他觉得只有一个人可以救范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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