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用不着虚礼,只要你以后蟾宫折桂,位列官林,能为百姓做得一两件事,我便高兴。”
“这尊师重道是做人的根本,恩师不要虚礼,我却有真情,今谨携鹅毛之轻,望恩师不要厌嫌。”
见他两眼泛起微微泪光,杨缓只觉得假,颔首道:“也好,进来吧。”
杨缓让他把礼物放到一边,不要提送礼的事儿。,燕萍沏茶,杨缓喝了一口,只听洪秀清赞道:“味厚香烈,好茶。”
“这茶名叫阆苑。”
“好名字,也只有这般神仙的地方,能出这样的茶。”
二人说了一会儿茶,凭着近来的风尚难免是要说些禅的,杨缓对此不大懂,听洪秀清说起了一桩公案,说有个童子拜见佛祖,佛祖问他几岁,他说百岁,佛祖说他打诳。
杨缓道:“那必有个了悟的问题。”
“恩师也听过此事?”
杨缓笑道:“千年大树之灵,未如赤子之明。”那公案是说,人不明理,百岁恰如只活一天,这让杨缓想起黑格尔说中国没有历史,其实是尬黑,他老人家半吊子的事情多了,但是华夏在转型的时候,就表现为没有历史,将所有的历史一揽子丢掉,鲁迅说吃人,“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洪秀清道:“恩师这意思倒是翻得出新。”杨缓笑笑,又说了几句,洪秀清告辞,他没有提礼物的事儿,杨缓也没说,那礼物就那么坐在洪秀清放置的位置。
且说回宁府,贾珍是贾家的族长,他凭空消失了,荣府也是被惊动了一番,京兆府的通判傅试是贾政的学生,所以贾政让傅试去寻,去找,傅试自上次寻找灭门真凶,找出是锦衣军时,便对办案有些井绳之怕。
怕这回又是什么大棋,但贾政的话他也不敢不听,只得全力寻着。
悬赏,问江湖上的暗线,一来二去,不出三日,贾珍失踪的消息传遍了京城,一时人人自危,说神京中有绑票的悍匪。
作为锦衣军第一神捕的展画虎自然要办理此事。
“这绑票无非是为了钱,可这次绑票却透露着古怪。”
展画虎听好友吕予童这样说,说道:“还未必是绑架呢。”
“可问题是,如果不是绑架,这珍大爷又去了哪里?总不能是寻仙仿道了去吧?”可一想起贾珍的父亲,那出家修道的贾敬,吕渔童又到:“那倒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