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徐二包子却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就是心中有数。”然后不紧不慢的给老憨做了一大通解释。
这次的捐输钱并不太多,老百姓只是心中不痛快而已,并不是交了这钱就吃不上饭了。只要找机会把老百姓收拾一下,老百姓就不敢不痛快了。正好那家的女人撞到枪口上了,泼了那那衙役一身的屎尿,这事放在哪儿都说不过去了,于是知县大人便小题大做,烧了他家的房子,让周围的百姓看一下后果有多严重。
其实就算是放火烧房子,知县大人也做到有分寸了。先把人抓走了,又把家具给搬走了,既没有伤人也没有毁物,只是烧了房子的茅草屋顶,动静闹的是挺大,实际上那家没有太大的损失,那家人最后也就忍了。
最后徐二包子还总结道:“苛捐杂税这个词儿可不是随便说的,有讲究的,杂税就是种类繁杂的税,但是老百姓不交不行。捐输这东西按理说是自愿交的,可以不交,但是那样的话怎么才能收到钱呢?那就必须苛刻一点了,苛捐这个词就是这么来的,现在明白苛捐杂税的意思了吧!”
这一下解释的十分清楚了。老憨也听得明明白白了。但老憨心中还是不痛快,忍不住在心里骂一句:“好一个贪得无厌的脏官,老百姓还真惹不了他。”
老憨其实挺喜欢和徐二包子聊天儿的,徐二包子虽然是个小官吏,但是吃衙门饭的时间长了,对衙门口的事情门儿清。
老憨虽然不太喜欢说话,却是一个合格的好听众,有时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勾起徐二包子,滔滔不绝的讲上半天。
这一天老憨又跟徐二包子凑到了一起,两个人一张小桌儿,两个小菜儿,一壶酒。两个人就能聊得津津有味儿。
老憨喝口酒,笑了笑说道:“其实你们很自在的,月月有钱拿,干的也不是力气活啊!”
哪知道徐二包子,把脸拉成了苦瓜,苦笑着说道:“那你知道我们月底有多少钱拿吗?这个数……”
说着话,把手伸出来,比划了一个数,老憨疑惑的看了看不明白的问道:“真就这么一点儿?这能够花的吗?这差事是不是也清苦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