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仨怎么不喝?”李景隆踉跄着走去,大声道,“是看不起本公,还是嫌酒不好?”
“下官等不敢!”三人起身行礼,“下官等是淮王护军统领,职责重大,不敢多饮!”
又一人开口道,“淮王驭下极严,每日清晨都要点操,明日若发现下官等醉酒,下官等难逃军法!”
“请国公体谅则个!”
李景隆知道这三人是谁,李思远,张尽忠,杨达。严格意义上讲,他们都属于淮王朱允炆的私臣。大明藩王麾下都有可以调动的护军,多则数万少则数千,属于藩王的私军。
“哎,怎么都娘们唧唧的!”李景隆笑道,“什么职责重大,你们淮安这地方,是有倭寇啊,还是有鞑子啊,顶多是点毛贼,用的着你们吗?且坐下饮酒,王爷千岁怪罪下来,有本公顶着!”
“下官等实难从命!”杨达说道,“今日听闻曹国公召见,以为是有军务。下官等军营之中,尚有许多事未处理。”说着,顿了顿,“国公海涵,日后下官等亲自给国公请罪!”
顿时,李景隆拉下脸。
三人硬着头皮起身,行礼告罪。他们也不想得罪李景隆,但这酒实在不能再喝了。再说,他们也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寻常。李景隆贵为国公,又是奉皇命巡查军务,怎么会一来就和这些丘八饮酒作乐?
“国公赎罪,下官等先告退!”
说完,三人后退,转身离去。
“呵!”场面有些尴尬了,李景隆大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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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三人离开酒宴,朝马厩走去。
李思远看看左右,周围空无一人,小声开口道,“曹国公既来巡查军务,明日定要到我等我营中。一些不敢相干的人先藏起来,那些兵器火器也都藏起来!”
“哥哥放心,我等晓得!”其他两人说道。
“吁!”李思远走入马厩,安抚下自己的战马,接着缰绳说道,“奇怪了,马厩这等重地,怎么一个哨兵都没有!”
“哼,这些卫所驻军就是样子货!”杨达冷笑道,“驴粪蛋子表面光,整日养尊处优的,哪里还能打仗!”
正说着,三人同时眼神一凝,随即马上战成一个三角形,手摸在腰间武器上。
他们三个,听到了些许轻微的声音。
“方才听到了吗?”李思远说道。
张尽忠看着远处漆黑的阴影,“小弟好似听到了弩箭上弦的声音!”
嗡,声音突然而至。夜色中,似乎流星乍现一般。
紧接着,弓弦弹射的声音不绝于耳。随即噗噗的,满是利刃入体的声音。
无数支箭,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瞬间把三人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