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李景隆笑了笑,“用饭没有,没有坐下跟为父一块!”
李琪低着头,脸上的神色很是复杂。
“蔫头耷拉脑袋的作甚?”李景隆从食盒中给李琪拿出一套餐具,推过去,“可是在东宫遇到难事了?”
“儿子今日....在乐志斋轮班,刚才您小朝会的时候,儿子是二门岗!”李琪低声道。
“哦!”李景隆眼皮动动。
“爹!”李琪明显欲言又止,“儿子....刚才您在殿里在皇上身边的动作,儿子都看到了!”
“哦!”李景隆又是点头。
二门岗距离皇帝稍远,听不见皇帝和臣子们说什么,但若是仔细留心,倒是能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爹!”李琪忽然抬头,看着李景隆的眼睛,“刚才您在殿里,就没发现....没发现其他大臣尚书们看您的眼神有些...有些不对吗?”
李景隆没说话,拿起筷子夹了片烹好的云南宣威火腿,小口的细嚼慢咽。
“爹,儿子感觉,您现在...变了!自从太上皇走了之后,您好似变了一个人!”李琪嘟囔道,“您是皇亲,是超品的国公,是掌管各种机要的南书房的大臣,是皇上的心腹重臣。可是您....您现在有时候,儿子看了都觉得...太...太那个了!”
“哪个?”李景隆终于开口,声音淡淡的。
“就是那个呗!”李琪皱着眉,心中的词怎么也说不出口,“刚才散朝的时候,儿子无意间听见几个路过的翰林学士说您...他们说您....”说着,他猛的跺脚,重重的叹气,“哎!”
“说我是佞臣还是弄臣?说我只知道溜须拍马,只知道讨好皇上?”李景隆忽然洒脱一笑,毫不在意的模样。
李琪挪了下凳子靠近了些,“爹,您以前也不这样啊!儿子现在都能看出来,您在刻意的逢迎皇上!您是国家大臣,不是....”
“不是什么?”李景隆又打断儿子的话,笑道,“你爹我是国家大臣,该有大臣应该有的风范和仪表,而不是如那些奴婢一般,在皇上身边打转,有失风度和体统是不是?”
说着,眯着眼睛,“你的意思是,你爹是大明朝的臣子,不是皇家的奴才,是不是?”
“我...”李琪说不出话,一个劲儿的叹气。
“你觉得你爹现在的做派,让别人有些瞧不起是不是?”李景隆又笑问。
李琪没说话,等于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