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知道,下官只知道皇上让下官干什么下官就干什么?”
他冷板凳坐了好几个月,忽然接到圣旨,要他陪同曹国公李景隆出城来接,由广西桂林左卫所护送的安南陈朝皇族子弟进京。
心中既有些感慨于皇上终于肯给他好脸了,但也越发的忐忑。
言多必失,不能多说!
“呵!”闻言,李景隆一笑,“这陈天平呀!可不是个人!”说着,咧嘴道,“而是一篇好大的文章!”
何广义再次把头低下,好似李景隆不是对他说话一般。
“老何?”李景隆看看他,低声道,“是不是上次的事情,怪我没....啊!”
“下官不敢!”要说心里怨,其实也不是没有。
毕竟在当时,若是他李景隆能早早的提点他,何广义何至于最后落得失宠的下场。
可要说真怨,何广义也明白怨不着人家。
人家帮是人情,不帮是本分。
“你呀,还年轻!”李景隆叹口气,“这人呀,只有自己亲身经历了坎坷,才能知道人生这条道,哪地方有沟哪有坎儿?”
“你也别觉得现在受委屈了有什么过不去的!现在受委屈好过将来受委屈。现在跌倒了,趁着年轻还有力气爬起来!”
“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若是行差踏错,只怕想再起来,他妈的有心无力喽!”
说到此处,李景隆又回头,“你呀,别想那么多,安心当差好好办事!”
“下官多谢曹国公教诲!”何广义拱手道。
李景隆还要再说,忽然暴雨之中,一骑飞驰而来。
马上骑士的盔甲之上,雨水哗啦啦的冲刷着。
“公爷!人到了!”那骑士在马上大喊,“最多还有三里地!”说着,又道,“同行的还有哀牢军民宣慰使刁线歹!”
“嗯?”李景隆蹭的站起来。
所谓哀牢军民宣慰使,其实就是哀牢的国主。
他那个军民宣慰使,是大明朝给与的官方身份。
“怎么不早说?沿途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李景隆跺脚道。
虽是宣慰使,可也是一国之主,不声不响的来了大明,这可是惊天的大事。
再说,他这个节骨眼上偷偷的来,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