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向朱儁说出自己的猜想,当然更多的没有,仅是认为波才会因为夏季到来,选择围而不攻。
至于透过这猜测,朱儁有什么不好的联想,和他无关。
“只能说有这个可能!”朱儁想了想。
这波才要说不知兵,他说什么都不信。
若是知兵,那自然清楚春秋开战的原则,说不得夏季真会围而不攻。
只是他还是打算稳一手,回道:“这到底是猜测,没有实际发生之前,做不得数。再说就算对方围而不攻,可问题到底没解决。”
最多也就是缓刑三个月,三个月入秋后,对方该打还是会继续打。
可人数的差距,始终没有改变。
“贼人和我们到底是不一样的,本来就要一鼓作气,结果冷静三个月。很多人已经学会欺骗自己,但更多人会后怕,士气会变得非常不稳定。”鲁达回道。
说到这里就不说,主要是没什么必要。
现在献计没什么意义,毕竟有个大前提,对方真会在夏季选择围而不攻。
朱儁也清楚,不过也赞成鲁达的说法。
贼人到底是贼人,不可能转眼就转职为正规军。
造反靠的是一腔热血,冷却下来后,理性重新上头,到时候就开始后怕,还是畏惧。
这样看的话,等三个月的确有好处。当然还是那个前提,贼人真的会围而不攻。
只是现在也没有第二条路选,士卒伤亡惨重,没崩溃已经是精锐。
孙坚伤势稳定下来,不过要痊愈也得几天。
现在大不了,只能先退到长社。
好在对方行军慢,自己这边没什么后勤拖累,可以迅速前进。
甚至于接下来这几天,对方跑出小股军队突袭,却是被王服率军击退。
两条腿的,就算派出一万人,也不是三千骑兵的对手。
最后对方也不分兵了,就这样吊在后面。顺便的,朝着颍阴发动进攻。
早有人收到消息早早离开,倒是县令眼看官兵都跑了,就主动开城投降。
命保住了,可少不得城里还是要被劫掠一番,一大堆青壮被裹挟到队伍里面。
战阵之中的损失,在乡里进行填补,没有足够的肉盾,实在没什么安全感。
那支官兵不错,若给他们时间休整起来,随时能再打过来。
一次不行两次,若自己这边人数不够,就很容易出问题。
与真正的正规军比起来,自己麾下这些太平教信徒,还是太弱。
训练不足,营养不足,好在信仰足够。
最大的问题也在这里,伴随着这个把月的烧杀掳掠,他们也开始逐渐变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