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本王的长史能吃十斤屎!
应天。
恒中书院。
随着朱元璋对郭桓案的最终定性。
朱檀算是达到了目标,救下了无数人。
随后。
朱檀便有时间专心打理恒中书院的事了。
明代东林书院曾经写过一副对联。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跟东林书院差不多。
此时的恒中书院,骂声哭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每天都有勋贵子弟被处罚。
动辄便是“助教”们的打骂。
一开始。
几位教课的老夫子还于心不忍。
后来却发现,如此训斥之后。
这些“不开窍”的勋贵子弟们开窍反而极快了。
不管多难学的篇章,丢给“助教”打一顿回来。
第二天,学生就能顶着红眼圈背得条理清晰,阐释得头头是道。
既然教学效果如此好,几位老夫子也就顺其自然了。
一个房间内。
摆着几张用紫檀木打出的桌子。
除了这几张亮眼的桌子,屋内的其他陈设也是相当豪华。
毕竟朱檀亲口说的,再穷不能穷教育。
这也让几位老夫子对这里十分满意。
毕竟拿着天底下最高的薪俸,又有着如此好的工作环境。
他们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理由。
此时。
董伦、陈遇、孔言吉等几人正在闲聊。
董伦道:“鲁王殿下真神人也!想不到,原来读书速度居然可以这么快!
这些勋贵子弟刚刚进入书院的时候,可真的是毫无基础!
如今这才一个多月的功夫,竟然书读得有模有样了!
大部分人都能够基本通读所有四书五经,甚至还能背下来一部分了!”
孔言吉苦笑一声,道:“效果虽然好,可老夫还是觉得不太合适!那些助教动辄就打骂学生,老夫实在是不忍观之!”
陈遇愣了愣,忍不住问道:“可是,孔老,我看你讲课助教用得也不少啊.
甚至上节课,你除了带自己的两个助教,还将我的两个助教也带去了!
一节课上带4个助教,打了十几个学生,怎么你还不忍观之了?”
孔言吉叹口气,道:“老夫说了啊.是不忍观之,打的时候,老夫确实背过身去了,没看!”
董伦、陈遇:
孔言吉无奈道:“没办法啊!虽然不忍心看,但该说不说,这助教确实好用!
老夫也没有想过,原来棍棒底下不只能出孝子,还能出进士!
依老夫看,只要这样坚持到会试,这些学生当中,相当一批人都有中进士的机会!”
董伦忍不住感慨:“说起来也确实想不到,当初认为鲁王殿下必败,现在看起来却不尽然,甚至科举考试到最后,有可能会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陈遇忽然问道:“董老,你说咱们这样帮鲁王殿下赢了赌局,算不算助纣为虐啊?到时候天下士林可怎么看咱们?”
董伦苦笑一声,道:“陈老,这种问题以后不要再问老夫了!
如今,咱们是覆水难收,开弓没有回头箭喽!
虽然说,如果真的帮鲁王殿下赢下赌局,在这些勋贵子弟中培养出了四十名甚至更多进士,会在士林当中引起争议!
但他们也得看到,咱们可是将一帮子毫无基础的勋贵子弟教成了进士!
单是这一条还不足够让他们敬畏吗?”
几人有些无奈地叹口气。
让不让人家敬畏倒在其次,主要是以后别挨骂就好.
被一两个人骂也还能容忍,主要是别被所有读书人骂作叛徒就好!
孔言吉苦笑道:“真论起来,这些人的儒学造诣也只能算是入门!
就算是再过几个月,也依然是入门水平!
可是他们写出来的文章,已经算得上是斐然可观!
彼等虽身处富贵之家,本无需苦读书籍,然经此一役,竟也能吐纳文章,颇具风采。
其文章之中,不乏见解独到之处,论点精妙,实乃老夫意料之外!
尤其是几篇论述治国平天下之策,更是深得我心!
虽说他们距离文章大家还有一段距离,但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有此成就,实属不易。”
陈遇点点头,道:“鲁王殿下之才略,实令老夫生平罕见!殿下自创恒中体书法,使得卷面之上,字迹如此工整大气至极,整洁而又美观!
又独辟蹊径,构建全新之文章架构,让每一篇文章都章法明晰,层次分明,使得阅卷之官一目了然,豁然开朗!
此外,殿下倡导学子们勤学苦练,夜以继日,勤勉不辍.
且创立的这助教体制,更是让老夫惊为天人!
老夫教书育人一辈子,还没如此轻松自在,每一日都能看到学生进步呢!
鲁王殿下虽未曾深入教育之道,然其对此领域之深邃理解与巧夺天工之创见,实非常人所能及!
这天底下,莫非真的有圣贤,生而知之?”
董伦、孔言吉两人和几名老夫子面面相觑。
这陈遇倒是大胆!
竟然将鲁王殿下跟圣人比肩!
这就未免有些惊世骇俗了!
毕竟在大明这个时代,圣人在读书人心目中,还是高高在上、无法企及的存在
现在将一个活在当世的王爷比作圣人,确实有些不太敬重圣人了。
孔言吉急忙岔开话题,笑道:“说起来,老夫也没想到,原本觉得只需要教学生们读书就行了,谁能想到鲁王殿下现在还安排什么体能课!
呵呵!这不就是让人放松去玩了吗?
这些孩子现在想必十分快乐吧.”
董伦和陈遇笑笑。
“说起来,这些孩子一天十二个时辰倒有八个甚至九个时辰都在学习!
现在出去放松一下也未尝不可!呵呵.
他们应该挺享受的吧!”
恒中书院。
此时。
一群恒中书院的学子正满脸绝望地跑着圈!
每人身披30斤轻铠。
如今,已经在恒中书院跑了10多圈了!
大概相当于五公里左右。
然而。
这距离30圈的目标还很遥远。
汤燮满脸绝望、气喘吁吁地跟汤鼐道:“三哥,我快不行了!再这么跑下去,真的要死在这里了!这恒中书院简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啊!亏得鲁王殿下还是咱们的姐夫!这也太坑人了!”
汤鼐咬牙切齿道:“谁不是快死了!这种日子到底还要过多久啊!
老四!
你跟哥哥我交句实底!
是不是你也想跟大哥争家产,结果被爹和大哥发现了!
所以他们才将你送来这里受罪?”
汤燮被吓了一跳,急忙道:“三哥,哪来的这回事儿啊!怎么可能呢?是不是你想跟大哥争家产啊?不然你为什么用也字?”
汤鼐气喘吁吁道:“没有的事!我就是奇怪.
不是说好读书的吗?
现在每天不是打骂,就是这么折磨人!
怎么好像要让咱们死在这里一样.”
汤燮脸色发白道:“三哥.咱们是嫡子,又不是庶子.
爹不至于对咱们这么狠吧?”
另一边。
永昌侯蓝玉的二儿子蓝彬正咬牙切齿地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