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一颗颗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木墩。
也染红了刽子手身上的衣服。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叫好声,仿佛在观看一场精彩的表演。
“杀得好,这些东瀛蛮夷,就该千刀万剐!”
“就是,让他们来中原,这就是下场!”
……
与此同时,在锦衣卫诏狱的深处,阴暗潮湿的牢房里。
井上被铁链锁在墙上,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腐烂,散发着阵阵恶臭,但他却感觉不到疼痛,因为他已经麻木了。
自从被抓进诏狱以来,他每天都要经受各种酷刑的折磨,皮肉之苦,已经让他生不如死。
但他更害怕的是,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也不知道自己的那些同伴,现在怎么样了。
“吱呀”
一声。
牢门被打开了,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走了进来。
昏暗的灯光下,井上看不清来人的面容,只能依稀看到一双冰冷的眼神,如同毒蛇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你…你是谁?”
井上虚弱地问道,声音沙哑,仿佛破风箱一般。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你是…你是来杀我的吗?”
井上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无济于事。
“杀你?”来人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沙哑,“你还不配!”
“你…你到底是谁?要杀就杀,何必如此折磨我?”
井上绝望地问道。
“我是谁?我是锦衣卫指挥使,毛骧!”
来人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那些同伴,今天,都在菜市口被斩首示众了。”
“什么?!”井上如遭雷击,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毛骧。
“怎么,很惊讶吗?”
毛骧冷笑道,“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井上听到同伴被杀的消息,顿时目眦欲裂,状若疯癫。
他嘶吼着,声音沙哑得如同老旧的风箱: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这群杀人恶魔!”
他拼命地挣扎,想要挣脱铁链的束缚,去看看自己的同伴,哪怕是尸体也好。
冰冷的铁链嵌进他血肉模糊的皮肉里,却阻止不了他的疯狂。
毛骧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嘲讽:“怎么,心疼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井上停下了挣扎,无力地垂下头,喃喃自语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与我那些同伴无关,你们不能……”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毛骧粗暴地打断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哈哈哈!”
毛骧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蔑视。
“你们这些东瀛蛮夷,懂什么叫连坐,什么叫斩草除根吗?”
他走到井上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森然,“胆敢刺杀陛下,这就是下场!”
井上绝望了,他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什么。
他猛地抬起头,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般,绝望地冲向墙壁,想要结束这一切。
“砰!”
毛骧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
“想死?没那么容易!”
井上痛苦地蜷缩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毛骧蹲下身,凑到井上耳边,用一种近乎诱惑的语气说道:
“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考虑让你那些死去的同伴,留个全尸。”
听到这话,井上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他很快又恢复了死寂。
他惨笑一声,声音嘶哑:
“为我东瀛帝国尽忠,死得其所,何须全尸……”
“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