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带回一个肥头大耳,身穿绫罗绸缎的中年男子。
这男子正是张家家主张德发,他挺着个大肚子,一脸的横肉,一看便知是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的。
“你就是张家家主?”朱檀冷冷地看着他。
张德发显然没料到自己会被叫到这里来,而且眼前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鲁王殿下。
他顿时吓得腿肚子直打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说道:
“草、草民张德发,见过见过殿下”
“我问你,这状纸上所写,可是真的?”
朱檀将状纸扔到张德发面前,语气冰冷。
张德发偷偷瞄了一眼状纸,顿时冷汗直冒,连忙磕头如捣蒜,慌乱地辩解道:
“殿下明鉴啊!这这都是污蔑!纯属污蔑啊!草民一向乐善好施,爱护乡邻,怎么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呢?”
“哦?是吗?”朱檀冷笑一声,目光如炬,“我听说,你张家这些年来,没少干欺男霸女,强取豪夺的事情啊!”
“这这……”
张德发被朱檀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来人啊!”朱檀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给我去张家搜!凡是与王伦案有关的人证物证,一律带回来!”
“是!”侍卫们得令,立刻气势汹汹地冲向张家。
张德发顿时慌了神,想要阻拦,却被侍卫一把推倒在地。
朱檀看着张家方向,眼神深邃而冰冷。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这上元县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得多
侍卫们如狼似虎地冲进了张家,那气势仿佛要把这座奢华的宅院掀翻。
张德发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冷汗浸透了华贵的绸缎衣裳,却浑然不觉。
朱檀冷眼旁观,心中毫无波澜。
这等欺压百姓的恶霸,今日的下场不过是咎由自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府内逐渐传来阵阵惊呼和怒骂,显然是侍卫们搜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不多时,侍卫统领便带着几名士兵,押着几个瑟瑟发抖的家丁走了出来,他们手中捧着一个个沉甸甸的箱子,箱盖打开,里面竟是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
“殿下!我们在张家库房搜出大量来历不明的金银,以及”
侍卫统领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懑,“以及大量伪造的田契地契!”
朱檀闻言,眼中寒光一闪,冷笑道:
“好一个张家,好一个乐善好施!看来这些年,你们没少搜刮民脂民膏啊!”
张德发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语无伦次地辩解道: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这些这些都是草民一时糊涂,草民草民再也不敢了!”
“哼!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朱檀怒喝一声,“来人!把张家所有人等全部拿下,严加审问!”
“是!”侍卫们得令,如猛虎下山般冲进张家,将所有张家族人,无论老幼,全部押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忙忙地从后院跑了过来,神情激动地禀报道:
“殿下!我们在后院发现了一间密室,里面关押着不少人,看样子看样子像是被张家囚禁起来的!”
“什么?!”朱檀猛地站起身,怒火中烧,“这群畜生!走,带本王去看看!”
密室位于张家后院一处假山之下,入口隐蔽,若非有人指引,根本难以察觉。
朱檀带着众人进入密室,眼前的景象令他怒火中烧。
这间密室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息,十几个骨瘦如柴的人被铁链锁在墙角,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如同野兽一般。
见到朱檀等人进来,这些被囚禁的人们眼中纷纷燃起希望的火光。
他们挣扎着想要起身,口中发出微弱的求救声。
“殿下救救我们我们是冤枉的啊!”
“求求您为我们做主啊张家张家这群畜生!”
朱檀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被囚禁于此?”
其中一个老者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回殿下老朽姓刘,是是上元县的的教书先生…三年前,张家张家看上了老朽家家传的一块玉佩,便勾结县令将老朽一家老小全部抓了起来”
“他们抢走了老朽的玉佩,还把老朽的的儿子活活打死!老朽的妻子也被他们折磨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