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召儿臣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朱标上前行礼问道。
朱元璋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奏章扔到朱标面前,冷冷地说道:
“你自己看看吧!”
朱标心中疑惑,连忙捡起奏章仔细阅读起来。
片刻之后,他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这件事非同小可,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引发兄弟阋墙的悲剧。
“标儿,你怎么看这件事?”
朱元璋沉声问道。
“父皇,十弟他……”
朱标欲言又止,他知道朱元璋正在气头上,不敢轻易为朱檀辩解。
“你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朱元璋说道。
“父皇,十弟他虽然行事鲁莽了一些,但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他一心想要效仿先贤,治理一方,造福百姓,这份心意是值得肯定的。”
朱标斟酌着言辞说道。
“哼,说的好听!他要是真想治理一方,为何不去求朕,反而要偷偷摸摸地递奏章?”朱元璋怒气未消地说道。
“这……”朱标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依你看,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朱元璋问道。
“父皇,依儿臣看,不如就给十弟一块封地吧。”
朱标拱手道,语气诚恳,“您又不是不知道十弟的性子,随您,倔得很。”
朱元璋被气笑了,指着朱标笑骂道:
“你小子,这拐着弯骂朕呢?”
朱标连忙跪下,低头道:
“父皇,儿臣不敢。”
朱元璋长叹一声,揉了揉眉心,这老十,真是让他头疼。
这时,王公公躬身进来禀报:
“皇上,鲁王殿下在殿外等候。”
朱元璋疲惫地挥挥手:“宣。”
他心里何尝不明白朱标的意思?
其实,他也想过让朱檀就藩。
只是老十和其他儿子不同,他脑子活泛,有想法,更有行动力,是块做实事的料。
这样的才能,最应该留在应天辅助太子。
片刻,朱檀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他今日穿着一身青色长袍,腰间佩玉,更显得丰神俊朗,只是眉宇间带着几分桀骜不驯。
“儿臣参见父皇。”
朱檀行礼道。
“起来吧。”朱元璋淡淡说道,目光却锐利地盯着朱檀,像要把他看穿。
朱檀起身,直视着朱元璋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
父子二人对视片刻,朱元璋率先移开目光,他轻咳一声,问道:
“你递上来的奏章,朕已经看过了。”
朱檀心头一紧,却不动声色地回道:
“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胡闹!”
朱元璋猛地一拍桌子,龙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
“就藩是儿戏吗?你不好好在应天待着,跟着你大哥好好学习治国之道,尽想着往外跑,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朱檀早料到朱元璋不会轻易答应,却没想到他反应如此激烈,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他梗着脖子,毫不示弱地与朱元璋对视:
“父皇,儿臣已经二十有二,早已过了弱冠之年,为何不能就藩?难道父皇忘了,二哥、三哥、四哥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哪个不是已经封王就藩,在自己的封地建功立业?”
朱元璋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奏章扔回朱檀脚下:
“他们是你哥哥,自然与你不同!你不好好读书习武,整日里就想着那些旁门左道,朕还没老糊涂,岂能由着你胡来?!”
朱檀弯腰捡起奏章,拍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脸上依旧带着倔强:
“父皇此言差矣,儿臣这些年为朝廷立下的功劳,难道还少吗?攻打东瀛,儿臣身先士卒,为父皇开疆拓土;赈灾抚民,儿臣亲力亲为,为百姓排忧解难。”
“难道就因为儿臣不是嫡出,父皇便如此区别对待吗?”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