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檀一把将他扔在地上,大步朝着后院走去。
后院灯火通明,丝竹声声,一派奢靡景象。
朱檀没有理会那些莺莺燕燕,径直走到一间卧室前,一脚踹开房门。
房间里,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正搂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在床上呼呼大睡。
“啊!”
那女子看到突然出现的朱檀,吓得尖叫一声,连忙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
赵员外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醒,看到房间里站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士兵,顿时吓得酒醒了大半,连忙问道: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你就是赵员外?”朱檀冷冷地问道。
“正……正是小人,不知各位军爷有何贵干?”赵员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匕首。
朱檀见状,冷笑一声,说道:“赵员外,你可知罪?”
“罪?小人何罪之有?”
赵员外故作镇定地说道。
“你身为朝廷命官,不思为民请命,反而贪赃枉法,欺压百姓,甚至还敢上书弹劾本王,你说,你该当何罪?”
朱檀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来自九幽地狱一般。
赵员外一听这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匕首也掉在了地上。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道:
“鲁王殿下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只是一时糊涂,求殿下开恩啊!”
他可清楚得很孔祥林是怎么死的,那可是活生生被这位爷打死在王府的!
“来人!”朱檀没有理会他的求饶,冷冷地喝道。
“在!”两名亲兵应声上前。
“把这个狗东西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是!”
两名亲兵架起赵员外就往外拖。
“鲁王殿下饶命啊!小人知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赵员外的惨叫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久久不绝。
院子里,那些家丁早就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面无人色,双腿发软。
他们平日里仗着赵家的权势作威作福惯了,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
赵员外的惨叫声就像一把把利刃,狠狠地扎在他们的心口上,让他们如坠冰窟,胆寒心惊。
然而,朱檀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过他们一眼,仿佛他们只是一群蝼蚁,不值一提。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赵员外的惨叫声渐渐衰弱,直至彻底消失在夜空中。
“下一位!”
朱檀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赵府。
身后的院子里,只剩下满地的鲜血和瑟瑟发抖的家丁们。
无声地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恐怖的一幕。
朱檀没有骑马,他带着几名亲兵,一路步行,朝着下一个目标走去。
夜色深沉,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朱檀一行人马的脚步声在青石板上回荡,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王爷,这是名单,请您过目。”
一名探子打扮的汉子快步走到朱檀身边,递上一份名单。
朱檀接过名单,借着昏暗的月光,仔细地查看起来。
名单上的人,都是参与了上书弹劾他的地方官员和乡绅富户,每一个人名后面,都用朱笔写着他们的“罪状”,触目惊心。
“很好。”
朱檀将名单递还给那名探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就按名单上的顺序,一个一个来,本王要让他们知道,得罪本王的,都没有好下场!”
“是!”那名探子接过名单,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朱檀一行人很快来到下一家,这是一座相对朴素的宅院,与赵府的奢华相比,显得有些寒酸。
然而,这里戒备森严,高墙上布满了尖锐的铁蒺藜。
门口还有两名手持钢刀的护院在来回巡逻,显然是早有准备。
“王爷,这里就是县丞刘贵的府邸,这家伙倒是比赵员外机警些。”
那名探子低声说道。
朱檀冷笑一声,道:“机警?在本王面前,再机警也无用!”
说罢,他便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对着那两名护院喝道:“开门!”
那两名护院看到朱檀身后的士兵,顿时脸色大变,但他们还是壮着胆子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民宅!”
“瞎了你们的狗眼,连本王都不认识了吗?!”朱檀怒喝一声。
两名护院闻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
“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王爷恕罪!”
“哼!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朱檀冷哼一声,一脚踹开大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院子里,刘贵正带着家丁护院严阵以待,看到朱檀闯进来,他强作镇定地拱手道:
“不知王爷深夜到访,有何贵干?”(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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