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祚一开始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但张威等人的马屁,还是让他有些头晕目眩。
一想到自己刚才只是走到这里,就把周彧给吓走了,他就觉得很爽!
朱檀清了清嗓子,心想自己可以树立一个目标,树立一个反面教材。
徐老板,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徐老板,那个叫周彧的家伙,竟敢对我定国公府无礼,此事不能善罢甘休,你把地契收起来,算是向你道歉。”
徐光祚眼皮一跳,这周彧是不把定国公府放在眼里了?
但他的心思却是放在了那块地契上面,张二这段时间为了庄田和周彧闹得不可开交,他是清楚的。
那可是一块不错的土地,可以保证稳定的收入。
他如今还没当上定国公,生活艰难,手里有些拮据,嘴上说着不要,手里的地契也拿不出来。
朱檀朝张威眨了眨眼睛,道:
“徐老板一言为定,将周彧打得落荒而逃,这件事传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对徐老与定国公不客气了!”
徐光祚很是激动,抓着朱檀的双手,眼睛里都有泪水在打转。
他觉得张二是个好哥们,在一起的时候,可比郭老三好多了!
更何况,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周彧。
朱佑樘是宪宗朱见深的叔叔,所以,就算是他,也要称呼他一声叔叔。
更何况,朱佑樘之所以能逃过万贵妃的毒手,完全是因为周太后的万全,所以他一出门,就去皇宫里找朱佑樘告状。
朱佑樘正沉浸在天人感应中,李广给他解释着他刚刚得到的一枚符文。
有内侍进来禀报,说是长宁伯周彧求见,朱佑樘心里不是滋味。
朱佑樘对周太后这个远房亲戚还是很感谢的。
只是周家人实在是能折腾,朝中都察院参周寿、周彧等人的折子,堆在一起都能堆成一丈多高。
都被他打趴下了,你还能做什么?
李广是个善于观察的人,他知道朱佑樘有些不高兴,收起了手中的符纸,微笑道:“现在天色还早,不如你去找长宁伯,问问他有没有别的意思。”
李广与皇室关系匪浅。
说句不好听的,他和这些人都是一伙的,相互帮助也是合情合理的。
“请长宁伯爵入内!”朱佑樘冲着小太监点了下头。
许久未见周彧的朱佑樘,看到他,吓得险些从椅子上跳下来。
周彧披着一张脸,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连鞋子都没了,顿时脸色大变:“长宁伯,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我不能再待下去了,我这张老脸都丢光了!”周彧哭丧着脸道,“我庄田都被张二夺了。”
朱佑樘微微皱眉,面前的人,也只能说是自己的亲人了。
张二指的是自己的姐夫张延齢,顿时对他产生了一种距离感。
“长宁伯爵,不过是一处庄田罢了,京城北面有一座皇庄,就送给你吧。”
周彧一愣,难道和庄田有关?敢情被打的人不是你啊!
“皇上,这徐光祚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命令下人,以他父亲的身份,来打我!”
朱佑樘一脸懵逼,这和定国公有什么关系?
定国公一族,是徐达第四子,与朱棣有血缘关系。
从永乐年间开始,这是最受宠爱的,每次皇室祭祖,皇室举办婚礼,都会由老徐一家负责。
就连徐光祚的父亲,也亲自为他念了一遍。
李广知道朱佑樘有些犹豫,便顺着他的意思,开口道:“皇上,小公爷和建昌伯之间,实在是有些不合规矩,我想,还是让我来做个中间人吧。”
朱佑樘立刻点了点头,觉得这李广深果然是最对自己胃口的,这件事情,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好,长宁伯明鉴,这件事情,我自会向你解释,走!”
周彧不再多言,与李广一同走出大殿。
李广清了清嗓子,道:“侯爷也太麻烦了,皇上和王后恩爱有加,侯爷为何要向皇上诉苦,岂非是要置皇上于死地,置皇上于不义!”
周彧一看这话,就明白了李广要打圆场,他还能怎么办?他这一顿打,就这么白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