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檀此时巴不得徐元之事与朱佑杬脱不了干系,这样杀了朱佑杬也不会有心理压力。
朱佑杬非常喜爱朱檀的现实主义绘画技法,于是就有了一个请求,要为他家人作一幅画像。
她不能推辞,何况朱佑杬还送了她三百两!
朱檀挑了一处灯光明亮之处,首先为朱佑杬作画,这幅图是用炭粉与米糊最终定形,可以耐久些。
这就是人多力量大的优势,连唐铮自己都没有发现,原来他在画画上的天赋这么高,如果他能成为一名艺术家,那该多好啊!
不过转念一想,他发现了一个共同的地方,那就是,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看到那个地方。
两刻钟之后,朱檀就把朱佑杬的画像给做好了,惟妙惟肖,惟妙惟肖,把朱佑杬都给唬住了。
这个时候,正是吃饭的时候,朱佑杬让朱檀用过餐后,便去寻王府长史袁宗皋。
袁宗皋是朱见深特意为朱佑杬挑选的吏员,为人稳重,把兴王府经营得蒸蒸日上,口碑也不错。
在用餐之前,朱檀向徐敏涛打听了一下这件事的进展。
徐敏涛说,他已经将陆松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陆松,并且给了他一件礼物,他收下了。
朱檀却不知,若不是他横插一脚,徐敏涛与陆松也会有一段婚姻,徐敏涛乃是嘉靖的奶娘。
“既然这样,那我们今天中午就动身,沿着阜江转一圈,熟悉一下环境,然后在船上休息。”
徐敏涛当然没有意见,她认为自己已经很幸运了,在她的家庭陷入困境的时候,还有人愿意把她从困境中解救出来,如果她还抱着更大的希望,那就是忘恩负义了。
朱檀与朱佑杬用膳,有袁宗皋作伴,算是相当隆重了,要知道朱檀如今只是一个文人,懂些书画罢了。
吃过晚饭,朱佑杬把朱檀叫到王府的后花园,要为他的夫人作画。
陆松站在朱檀的旁边,他注意到这小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的会有些心不在焉。
拐过角门,就是一间厢房,朱佑杬一指,“那边就是我的妻子!张秀是不是以为,这么远的地方,他能看到?”
“我滴码!”【哔哔哔!】朱檀一见十余丈外的兴公主,吓了一跳,原来是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杉珊。
杉杉也看见了褚羲,朱檀的脸色尽管泛着淡黄色,但她却能一眼认出。
她一着急,手中的杯子就掉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朱佑杬一惊,忙迎上去:“王妃娘娘,您这是?”
杉杉心中苦涩,但又不能表现在脸上,她故作惊恐道:“有陌生人进来,我都被你吓坏了。”
朱佑杬朝朱檀挥了挥手,“这位是我最近结识的一个友人,一个奇人,我让他来帮爱妃画画。”
朱檀收拾好情绪,给了杉杉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不过礼貌却是一点都没有少。
杉杉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生怕朱檀耍诈,可她也不能就这么离开,免得引起朱佑杬的怀疑。
两人似乎并不相识,至少演技上还是可以的,可杉杉那一嗓子,却让朱檀浑身一颤,这,这似乎是真的!
果然,朱佑杬见杉杉呕吐得这么厉害,马上就喊大夫过来。
“爱妃可要注意,不要伤到腹中胎儿。”朱佑杬细心的将杉杉扶起来,轻轻拍着她的背,让她不要再吐了。
朱檀脑里一片空白,他敢肯定,这肯定是自己的,毕竟杉杉也说了,自己刚刚离开,算算时间,肯定是她怀孕了。
朱厚熜,就是我的子嗣吗?不,年龄对不上。
朱檀瞪了朱佑杬一眼,顿时觉得自己头上多了一个“邻居老王”,“王爷,你捏这些穴位,或许有用。”
“张秀竟然知道这么多?”
“只是会一点,具体能不能有多大的作用还不清楚,王爷暂且先尝试一下。”
朱佑杬正想着,大夫来了,给他准备了许多补品和安胎的药物,其中还提到了她怀孕的日子,朱檀顿觉得自己猜对了。
杉杉娇躯一震,她对这些事情还是有些了解的,她能看得出来,这绝对不是皇室的人。
所以,她一确定,就立刻打掉这个孩子,还服用了不少能让她流产的药物。
可她还是小看了人的生命力,肚子没出问题,朱佑杬就发现了。
朱佑杬与蒋杉成亲六七年,至今无子,这可让兴王喜出望外,对蒋杉更是视若珍宝,根本不给她任何出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