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宜修总算是知道她是怎么崩溃的了。都已经长这么大的孩子,会跑会跳还十分懂事,乖乖的喊自己额娘。
他骤然离世,必然会成为宜修的心魔,成为她一辈子的伤痛。
宜修轻轻揽着他,沉吟一会儿之后对他说道:“弘晖,额娘知道你懂事,只是额娘不受你阿玛的宠爱,日后弘晖也不要妄自菲薄。”
“你是府里的大阿哥,旁人再如何也越不过你去。”
“儿子知道。”弘晖依恋地靠着宜修,看着她前面的月季问她道:“额娘怎么把以前的花都拔了?”
“以前的花太过娇贵,额娘如今想自己尝试着种些花出来,也不知道能不能长成。”宜修微微垂眸,面上带着恬静的笑容,弘晖看着她这个温柔的笑愣了好一会儿之后笑着举手。
“儿子帮额娘!这个花一定会长得很好的!”
“好。”
剪秋也是眼中含笑看着母子俩的互动,如今倒是觉得这样的福晋,很好。
宜修不去请安,一病就是一个月,柔则这些日子得胤禛关心,日子过得极为舒心,如今早上没看到宜修才算是想起来自己这个庶妹。
柔则看着右下首空置的椅子不由得问道:“侧福晋身子还没好吗?”
“是,侧福晋一直对外称病,想来身子还未将养好。”
齐月宾安安静静坐着,听到柔则问的时候只是抬眼看向她,并未言语。
在这个后院里边,少说话,比会说的人要更自在的多。
柔则微微揉了揉眉心,孕中她本就不大舒服,心里带着一点愧疚和担心,“秋菊,你一会儿去瞧瞧,带一些滋补的药材过去,莫要出了什么好歹才好。”
“是。”
秋菊是跟着她进来的奴婢,是乌拉那拉家的家生子,自幼服侍在柔则身边。
李嬷嬷不大乐意,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明着说出来,只能看着秋菊下去,她瞪着一双眼满是不赞同。
她的神色底下人都看得清楚,齐月宾也是暗自摇头,也不知道福晋身边都是什么人。福晋性子软,这李嬷嬷俨然成了正院的主子了,倘若一直这样下去,福晋日后必得遭其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