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人未至,声先到,清朗的嗓音表达出他的心情很不错。
而他口中的古拉卜,显然就是房间中卧病在床的男子了,男子穿着黄色的常服,靠在床头,手上拿着一支笔和一个本子,正在写写画画着。
听到男人的声音,古拉卜放下了手中的纸和笔,轻笑着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伽吠毗陀。”
名为伽吠毗陀的男人这才走到了床边:“还可以,很多人都对七圣召唤很感兴趣,我试着向他们推荐,教他们玩法,接受度很高,而且因为玩法不算复杂,即便是小孩子也能玩得懂。”
古拉卜微笑着听他说,显然这个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
伽吠毗陀说完,又看向了古拉卜的本子,发现上面画着一个长翅膀的女人形象,但是却没有画脸。
“这是什么?新的卡牌
?为什么不画脸?”他很疑惑,古拉卜的画画水准还是很高的,但是他并没有淡化面部来突出其他细节的习惯。
古拉卜点了点头:“想为近期的梦境设计一张牌,但我…呵,我画不出梦里的感觉,我试了很多次,无论我怎么下笔,总觉得这张脸配不上我所梦到的那种感觉。”
伽吠毗陀皱着眉仔细想想,然后摇头:“抱歉,这一点我帮不上你。我也没做过那样的梦,实在想不出来要怎么办。”
“没关系,梦不到是好事。”古拉卜说着,眸光暗了暗,“最近,我写了一些信,与那些与我同样遭遇的人交流了一下。他们表示自己都做过类似的梦。”
“你是说?”伽吠毗陀神色凝重,古拉卜这番话意思很明显,他是健康的,所以没有做这样的梦,而做了这种梦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患病状态。或者再仔细分析一下,甚至,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得了魔鳞病的人。
“金色的梦境缓解了我的痛苦,我很感谢它,同样,我也很矛盾,在我濒临绝望之际,拯救我的,却不是草之神。”古拉卜说着,看向了自己画出的画。
须弥人是不会做梦的,可是现在,他们会了,但仅限于生病的人,特别是魔鳞病患者。
他们默契地没有说出这个发现,心中原本坚定的信仰却悄然改变着。
古拉卜与伽吠毗陀的交谈进行着,另一边,萨菲尔已经来到了须弥城。
她站在城门口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子,自言自语道:“说起来,这也算是故地重游了吧?但愿不会被多托雷发现。”
说完,她抬脚就要往里走,却被一个人挡住了,看着挡住自己的高大身影,萨菲尔一头雾水:“你做什么?”
艾尔海森斜了她一眼,闷闷说道:“跟我来。”
然后他就转身离开,萨菲尔心中疑惑,但也不得不快步跟上。一边走一边问:“什么情况啊艾尔海森,有什么话不能路上说吗,这么神神秘秘干什么?”
二人快步来到兰巴德酒馆,艾尔海森开了个包间,拉着萨菲尔就往里走。
这货虽说是个文弱的学术分子,身上的腱子肉却也是实打实的,被他突然这么一拉,萨菲尔差点没站稳。
来到包厢门前,艾尔海森将萨菲尔推了进去,自己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自己,便一步走出也进入了包厢,然后把门给锁上了。
看到艾尔海森锁门,萨菲尔眼睛都瞪圆了:“我警告你啊,我虽然看上去个子不高,但是打你这样的,还是没问题的,知道什么叫四十而不惑吗?
你这样的来四十个,我打起来都不带犹豫的。”
听到萨菲尔的胡言乱语,艾尔海森脸都黑了,但他还是压抑住了吐槽的念头,盯着对方的眼睛道:“那个天使,是不是你搞的鬼?”
萨菲尔心头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什么天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在装傻。”艾尔海森冷笑一声,“这件事就是从你来到须弥之后发生的,你敢说与你没关系吗?”
“可是…那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呀。”萨菲尔皱着眉头,撇清关系。
谁知艾尔海森却嗤笑了一声:“这么说,你十分清楚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对吧?别告诉我是提纳里跟你说的,他绝不会向你透露有关此事的任何一个细节。”
萨菲尔愣住了,坏了,不打自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