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钱肯定买不到这东西,如果有钱的话,前面那句话就是谎言了,无论怎么想他都不老实。
但夜兰并没有急着拆穿他,而是看他打算怎么说。
盗宝团似乎感受到了夜兰眼神中的杀意,瑟缩了一下,语气越发诚恳了:“我想来想去,最后回忆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山贼吹响号角,姥姥带着我们拔腿就跑…
我就…我就按着记忆中的曲调试了一下,刚开始只想试试看!没想到那户人家居然真的逃走了…
那送到嘴边的肉岂有不叼走的道理?我…我是说…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这东西我原样给他们还回去。请你们行行好,一定要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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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双手合十,央求着。
夜兰背过身去:“你是想从轻处理,或者私了…别让你在牢里过海灯节?”
“是…是这个意思。”盗宝团感觉自己还有希望,立刻点头。
夜兰冷笑一声,转过身来,一脸玩味地看着他:“小算盘倒是打得不错,可惜,我给过机会的,但你并没有珍惜。”
“我全都老实交代了啊!”盗宝团面露惊恐之色。
但夜兰懒得听他废话了,直接使用元素战技,水元素形成的丝线将其捆得结结实实:“有没有说实话,你自己心里清楚,或者说,你刚才有没有在说谎…你猜,我发现了吗?”
“噫!”盗宝团叫苦不迭,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又能打又警觉,智商还碾压了他,办案经验也无比丰富,只是一个小小的谎言还被彻底看穿了,这下他是没有半点机会了。
“跟我走一趟吧,先生。”夜兰扯了扯手中的丝线,盗宝团被扯得向前走了两步,完全没有抵抗的力量,“把东西还了,随我找到当事人,当面赔礼道歉之后,我再押送你去总务司。”
她不打算过分深究,但鉴于对方被抓到了之后还敢撒谎,该给的教训肯定是少不了的。
这点皮肉之苦,就当是利息了。
盗宝团看了看身上浅蓝色的丝线,心中的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破灭了,认命般地垂下了头。
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盗宝团,夜兰眼眸微垂:“你也曾是受害者,应该最能理解那份害怕的心情才对。
难道贪欲,比你的恐惧更重要?再说,有那份才艺,找点正经活儿不是很能养活自己吗?”
“话虽如此…但,现在哪有人能靠这个赚钱啊…我也是走投无路了。”盗宝团唉声叹气,他从小就有音乐天赋,乐感很不错,也曾想过要从事音乐方面的工作。
但可惜,学音乐是要花钱的,他的父母早亡,是由姥姥带大的,根本没有买乐器的钱,后来姥姥也去世了,无依无靠的他,又没有多么了不起的才能,最终加入了盗宝团。
蹉跎至今,一事无成,剩下的,也只有对旋律的敏感了,可他小时候没有接受过专业的教育,加入盗宝团之后更是没有时间去琢磨相关问题。
他也想当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可是上天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没有能力,没有机遇,没有才干,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他仿佛生于泥泞,又无法抗拒地沉入了更深的泥泞。
他觉得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问题,可他从未想过的是,成为盗宝团,从来都不是他唯一的选择。
所谓的生来如此,不过是让自己心安理得的借口罢了。
夜兰懒得和他辩驳,冷哼一声:“哼,我点到为止了,你之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反思。”
说完,她看向了荧和小派蒙:“荧,收尾工作我会顺手处理掉,我们就在此告别吧。”
“辛苦你了。”荧感觉夜兰的情绪似乎不太高,但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又或者假装没看到。
夜兰看着营地中的一切,皱着眉,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见她这样,就连小派蒙都看出了她的迟疑,于是开口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夜兰摇了摇头:“暂不清楚你们的消息来源,安全起见,回去后不必向任何人提及我。”
荧刚想推辞,夜兰却突然凑到了她的耳边,她的声音很轻:“搜查和抓人原本就是你们在出力,这份功劳归给你们并无谬误,收下它吧,我会很开心的。”
荧感觉耳边传来一阵热气,撩得她有些心猿意马的。
下一秒,夜兰就领着那个盗宝团离开了,临走之前,她微微一笑:“实在过意不去的话,替我向东家美言几句,毕竟,我还指着她发的年终奖好好过个海灯节呢。
再见,祝你们海灯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