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死，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斩成两截。

只看到自己的一部分身体离自己越来越远。

……

数十分钟后。

冰原上多出了数十处燃烧着熊熊烈火的飞机残骸。

坠机的地方，冰面出现了巨大的蛛网裂缝。

里面的人不是成了焦炭，就是被吸干了血液。

叶兴城从一架直升机上跳下，看了看不远处有些气喘吁吁的叶建司。

“就坐这个回去吧。”

“好。”

等两人上了飞机，叶建司就充当了翻译工作。

一番友好的沟通，这名唯一幸存的驾驶员哆嗦着启动了飞机，朝着华国飞去。

机舱内，两人也感到精神疲惫。

但依旧紧盯着驾驶员，防止他通风报信。

隐身功能已经打开，除非特意搜查，不然绝对检测不到。

至于定位器，已经根据友好交谈的结果拆除并损毁。

等鹰国搞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俩早就到华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两人在金色的阳光下看到了极远处的大陆轮廓。

“两……位，只能到这里了，再过去就会被击落……”

驾驶员回过头，讲话有些结巴。

“那就在这降落吧，我们游过去。”

叶建司回答道，然后看了眼一旁双眼闭上的叶兴城。

此时的他战甲已经褪去，手臂上布满了黑色的青筋。

“我要回去了。”

叶兴城突然开口说道。

“嗯。”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两人间沉默许久后，叶建司才开口，脸上带着无可奈何的笑容。

“兴城，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不得不去做，我不想见证更多人的牺牲，我多么希望这场战争由我们这一代人来终结。”

叶建司抬手，摸了摸叶兴城的头，语气很温和。

“如果历史可以改变，我希望你有个无忧无虑的童年，大家都生活在蓝天之下。”

叶兴城微微点了点头。

“我尊重你的决定。”

“回去之后，去翻翻我的床头柜吧。”

叶建司留了这么一句话。

“好。”

夕阳下，直升机缓缓降落，溅起了海面无数水花。

“未来再见，儿子。”

叶建司看着已经睁开双眼，没有眼白的麦克，缓缓抬起了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