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自己做的事也很耐人寻味,现场支援的人亲眼看见他戴着手套把一个黄金饰品放进了证物袋里虽然那之后,他就被支走,没有继续跟进了。”
“难道是吞金?”陆遥意识到了什么。
邵梓点点头,“但有人替她做了手术,取出了异物。但现场是怎么说呢,用推理的说法,是一个暴风雪山庄。没有直接和外界通讯交流的途径,没有医疗设施,手术台附近只有一把手术刀,普通的针线,和一瓶地窖里取来的高度数精馏酒。”
“邵哥你怎么这么了解,然后那个死者呢?”陆遥有些疑惑,“耳坠如果是一对的话,那另一个”
“我去问了当时的法医,另一个耳坠就在死者的体内。”
陆遥无声的作出了“哇呜”的口型,大概是有了许多联想。
“吞金,一个人死了,一个人没有,而且死者身上没有任何处理乃至检查的痕迹。两种可能,要么能处理的时候已经有人死了,要么处理完一个人后,另一个人等待治疗时,能处理这件事的医生失去了做手术的能力。”
比如他陷入了昏迷。
比如那个失去意识的人。
“梁安除了工作没关心过别的事,这我们都知道。今早他突然不仅反常的出去了一趟,还这么贴心给所有人加餐。”邵梓正色道,“即使一时兴起也不可能,他记不记得吃早餐是一回事,饿极了不从我这扒拉点零食走就算好的了。”
“我就说呢。”陆遥恍然。
“你记得他说过的话吗,这些东西江秋自己都没用过,但有人在负责更新配件。配置我看不到,这个最显眼的显示器我查了一下,去年年底开始发售,虽然这个时间似乎对不上但并不影响,失去意识的人质就是江秋。”他拍了拍旁边的音响。
“你的意思是,刚好这位江哥很有钱,顺带请客吃饭虽然是早餐,估计也没时间吃别的,然后梁队趁机借花献佛?”陆遥咋舌,“梁队这是学会的有福同享?其实还不错嘛。”
她倒是比较关心实际的好处。
“详细的案情仅凭想象可以有一千种猜测。但单要知道一个人的身份,分析出能够满足所有已知事实的一个结果,这些信息足够了。”
“你觉得他就是那个医生,主要是因为这个手术台?”陆遥看向实验室的中央,“但这也不一定是他自己摆的。”
“你见过正常的实验室摆个手术台的吗?象征性意义大于实际性意义罢了。坐落在整个实验室的中央,地位无论如何必定特殊,起码是知道屋主身份的人摆设的。除此以外,还有很现实的一个证明。”邵梓躺在椅背上,用指节敲了敲桌子。
“为什么一个虽然救人一命,但没有经过批准做临时手术的医生,甚至没有第一时间进到警局做笔录?
我记得清楚,当时来警局做笔录的人只有九个,为了人质的精神状态不被过多的影响,当时他们进去到出来的时间都不超过十分钟,只是简单确认了几个同样的问题。”
这种涉及各种因素的笔录,虽然是救人一命,但涉及物证和当时状况的调查,没有医院手术繁琐的程序。
当事人即使同样受到惊吓也需要尽快协助完成,而且这么复杂的确认绝不可能仅仅只用这么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