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位严肃的法官先生在法庭上绝对和和煦沾不上关系,但事实非常明显,他又开始卖上乖了。
“现在是唐千吗?”梁安算是看明白了,叹了一口气,“你很喜欢那个小子?”
年龄对上了,卖乖对上了。戏精选取的模仿对象,原来不一定要亲眼见到。
“谈不上喜欢,只是好奇。”任一微笑道,“悲惨的童年,深重的心机,暗中策划好一切的行为嗬,这孩子可是个好苗子,很符合你们那些什么理论。”
“所以我们也做了相应的对策。”梁安轻轻拍了拍桌子,“话题该回到你应该注意的地方了。猜猜那个指点青涩的罪犯,算计了叶泽南的人是谁?”
任一的眸子亮了亮。
“给个选项呗?”话是这么说,但他的表情更像是戏谑,显然心里早有答案。
“或许我们该先提提,两者之间的一个中间商。你要不要猜猜,戚泰初是什么结局?”梁安又卖出了一个关子。
任一对这种情景肃然起敬,甚至庄重的举手作答:“故事要讲究前后呼应。最重要的是,我没有在监狱里见过这样的一号人物”
“有一个杀手,他杀人如杀鸡,行事大胆张扬,来无影去无踪。几乎没有人见过他,但都知道他的特征,甚至有人崇拜他的行为。”梁安转头看了看审讯室的门外,“论进行谋杀,恐怕没有人比他更为娴熟,也没有人比他更漠视人命。说不定呢?他早就把眼线按在了这里。”
这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
“黎明。其实监狱里的人说他早就死了,口口相传。”任一这时也不遮遮掩掩,懒散的趴在桌上,卷起了自己囚服的绣字,露出被绷带裹紧的手臂,缝隙里还有渗出的血渍,“给我留下这个伤口的人说,他们都知道这一回事。所以,在后来黎明又开始犯案的消息传出后,都说监狱外头的是个冒牌货,模仿犯黎明可是高产杀手,这种结论也确实合理。”
“但还有一种可能。”梁安神情不变,“他转变了自己的身份,从执行杀人计划的个体,变成了一个私人的杀手为了某种目的。”
“能请动黎明的,那肯定不是一般人啊”任一再次啧啧称奇,但那种戏谑1神情又出现在了他的脸上。显然,他又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或者可以用另一种说法。”梁安反倒笑了,“他们因为相似的目的,勾结到了一起。有人提供设备,有人执行任务,他们最终达成了统一,决定为了同一个目标而行动。但与此同时,黎明也需要收敛自己的羽翼,因为有些任务,是不能挂上黎明这个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