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小区公寓,大概修建了有十几年,从外侧就是一副半旧不新的样子,本该是白色的墙体已经微微泛黄。
虽然因为有许多住户热热闹闹的居住着,楼房的整体虽然看着仍旧光鲜,但从细处还是能看出这栋楼房终究是经不起岁月的折腾翻新粉刷的白墙在内部只刷到了第三层,四层往上的墙面就只剩下一片片难以洗净的脏污、顽皮孩童飞起一脚踩出来的陈年脚印和小广告“欲撕还休”剩下的纸渣。
梁安抬头看了看自己眼前门框上方用马克笔草草写就的门牌号。方正的晒痕显示这里曾经确实存在着一个正常的门牌,只是现在不知所踪。留有的浅色方框里写下的603是显示它存在过的最后证明,也和资料上的分毫不差。
他敲了敲门,侧身站在附近的刘澈也回过头看了一眼,然后又转了回去,似乎在望风。
很快有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梁安之所以知道这个事实,是因为楼栋的隔音实在差的离谱。
隔着双重的门和旁边的墙壁都能听见里头咚咚咚的脚步声,和另外的墙壁里传来的小孩哭声,风扇响声和大概是放在玄关的滚筒洗衣机轰隆个不停的滚动声。
微胖的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拉开了一个门缝,迎面看到了梁安一声不吭之下掏出的警察证,从门缝里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陌生的警官,才把人请进来。
“呃警官是姓梁?”老羊也不知道是该笑呵呵的做出一如既往的谄媚之态,还是该故作深沉严肃的情态。毕竟虽然刚刚算是立下了功劳,抓捕的对象又在眼皮子底下莫名其妙的提前死于非命,于是最终嘴角挤出了一个七上八下的动态弧度,时不时笑了一半又压住了嘴角,显得分外纠结,五官都要拧在了一起。
因为清楚这位警官大概是为了这件事而来,所以他提前做了准备,但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虽然他和那位抓捕目标非亲非故,但对于出人意料的死亡保持严肃的态度也是一种正常的习惯。
梁安摆了摆手:“不用客套。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了?”
“俞警官托人跟我说了,叫我配合您提供一些当时有关的线索。”老羊讪讪道,“就其实吧,我当时也没看的太多您也应该能理解,那片地方来来往往老多人了,我哪敢一直盯着顶头大佬的住所看呀!所以我找了个折中的法子,就借了个靠近那边地方的小屋子那边的窝点好几个边都靠着大堵的围墙,正路也就一个,呆在那里从窗缝里往外瞧,来往的有哪些人也就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