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闻人煜的陈述都是他的一面之辞。而要调查他真实的目的,最好的方法当然是在他居住的地方,向他身边朝夕相处的这些人提问。
“闻人队长很好说话的,和谁都聊得来。”工作人员还不知他们已经见过这位队长,甚至发觉这个人实在有些鬼鬼祟祟的嫌疑,解释道,“要有什么事他一定会配合,我就没见过觉得闻人队长不好相处的人。虽然他的退役生活确实有点随意了但一般凌晨两点以前他都会按时回来。”
凌晨两点,还算是按时回来。
梁安咋舌,这位闻人煜在生活中看来也是不太受约束的主。这种情况要么没人管得了他,要么别人都觉得这家伙不必要管。
根据工作人员的真诚评价,应该是后者。
倒是和自己的处境有那么一点微妙的相似。
他们走到了训练赛的门外。门里门外是封闭的,而且隔音,如果不是里面窗缝透出的灯光根本不像是有人在里面的样子。
“我们经理在楼上,但他其实不怎么来看,也不太熟悉闻人队长的日常生活,非要说的话还得是他的室友。”工作人员一顿冥思苦想,排查良久以后眼前一亮,“对了,不过他还在打训练赛,一队的队员这个点都要打训练赛。不过,按道理也快完了输了的话还要复盘一个小时左右,赢了的话可以等明天早上再”
工作人员的话音未落,训练赛的门就开了。
除了一位年长一些的教练,几个穿着便服的年轻人边走边议论着,刚开始还都没发现有外人,不过走出两步就有人发现了异常,摇了摇同伴的肩膀,讨论的声音立即变小。
其中一个个子矮一些的青年也和同伴一样抬头看了过来。
他额角由于紧张流下的的汗水还没有擦干净,但神情里明显带着其他的情绪,走两步就压压嘴角,再走两步又忍不住笑出来,然后又拼命的压下嘴角的弧度。
显然是想要让自己显得沉着冷静,不动声色,实际上又完全克制不住的时常“本性流露”,情愿而又情愿,最终表现出一种半吊子开心的矛盾情态。
看来是训练赛里得来了一下好消息,少年人爱面子好装逼的小心思又挺多,两相杂糅混合,最终形成这样一个结果。
“子峰,你过来下,有人找你有事。”工作人员上前几步,截住这个矮个子的青年,“这两位先生,想问问闻人队长有关的事。”
显然,这就是那位闻人煜的室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