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煜却摇了摇头。
“我不建议你去调查详情。这不是谁留下的破绽,而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圈套。”
这种说法实在奇怪,连想象力丰富的陆遥一时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歪了歪脑袋,很是不解。
自己知道这一事实,闻人煜叹了一口气。
“我打个比方。如果一只雏鸟掉进了猎人的陷阱,猎人不会选择把它带回去作为粮食,因为它并没有长成值得被捕猎的体型。对它进行烹煮弊大于利。”
不是怜悯,也并无感情。仅仅是处理这个行为本身,并不能得到预想中的利益。
“你苦大仇深的像个谜语人。”陆遥皱了皱眉,“总让我好奇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特定的秘密。”
她倒不是怀疑闻人煜这个人。知道了谁在引导自己和闻人煜进行交流以后,她反倒放下了心。让她好奇又不敢过问的事件是未知的,以“陆遥”这个名字和身份,她本不该多次欲言又止。
“呃,恐怕苦大仇深的不只是我。”
陆遥深深的看了说话的闻人煜一眼。
对事情全貌不甚了解的恐怕不仅仅是自己,也包括这位讲话讲不明白的谜语人。他虽然似乎对作为陌生人的自己抱有信任可能是出于别人告知这个人值得信赖的前提,但却似乎对告知了他这些事的人真正的身份一无所知,因此毫无反应。
但由于很久以前的一次承诺和另外的警告,让自己言出必行的优先级又超越了这些,成为现在她行为的真正导向。
“但凡调查,都可能让自己成为陷阱中的雏鸟。”闻人煜的话仍然含糊,但已经点到了要领,“如果发掘过度,并且让猎人发觉幼鸟的成长,所有的友善就不复存在了。我刚才说的那个东西,也就是猎人的陷阱。”
只要真正意义上动身投入调查,就能算作是把自己暴露在了别人的视野当中。
陆遥闻言倒没有第一时间提问,只是抬头看了看咖啡馆头顶上的监控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