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主义者?”这回江秋用的是更直接的提问方式,显然对自己的结论一时间颇为笃定。毕竟他更擅长这一类有着更精确定义的东西,“因为你说的那种原因,庄柏创作的乐曲不再完美,这种利益形式可能价值高于工作收益,利益的对比选择导致她做出辞职的行为,是不是这个意思?”
梁安想了想,纠结万分,还是只得点头:“比刚才好多了。”
江秋皱了皱眉,显然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这样精准的言辞不够完美,思考了片刻:“是不是因为那种原因省略的部分很重要,所以会有问题?”
他这种阐述方式简直像是在做题,并且询问着自己身边这位梁老师究竟为什么要扣他的步骤分。
“已经很不错了。其实这个问题你不好完全把它归纳成一个固定的词语。”梁安只得给予更加积极肯定肯定的评价,免得这个话题进行下去没完没了,浪费了办案的时间,“主要是庄柏这个人很特殊,说起来”
他话说道一半,顿了顿,把后一句“和你的处境有点微妙的相似”收了回去。
即使再怎么有道理,这实在也是不合时宜的表述。
邮件所能够指引的信息从此断绝。
时间太过于久远,总共的差距已经将近二十年。不仅是选择直接在虚拟的网络世界放弃了这个账号和名字的赵晓霞从此不再作声,愿望和友情被一时亵渎的庄柏也没有继续她的斥责。
因为她也知道,既然如此,一切都已经于事无补。
只是庄柏作为柏木的熊熊怒火几乎是跃然纸上,跨越了接近二十年的时光都难以消弭。如果她当真是案件的凶手,这份未解的孽缘恐怕真的就和起始所有案件的动机有着巨大的联系。
或许,这就是突破点。
“无论如何,庄柏并不是一个可以立足于现实的人。”梁安做出了陈述总结,看向了江秋,“无论是她对未来的预期,还是她对艺术的执著,这一切都因为她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理想主义者,为什么?”江秋虽然能够说清楚这其中的释义,但断然无法把其中的内涵和一个并没有概括性特征的人完全了解起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梁安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