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月自然不会意识到这种变化。或许是因为和自己不大亲近的女儿现在和自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在场也没有其他人,她的声音缓和了许多。
“别……没时间说这些没用的了,得想想办法,想想怎么逃走。你不是力气很大吗?”
但这一次她没有立刻听到回应。
几秒、十几秒、半分钟。
“喂?”
五分钟。
十五分钟。
短暂的时间内,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一个人。
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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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破案所需的并非单纯线性的追根溯源。
梁安一向擅长分析动机,或许是因为他一向很了解人。
正因如此,所有的思维都被限制在了名为正常的框架之下。
但所有人都会本能的忽略了一种可能性,也许旁人的遭遇在始作俑者眼里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因素,根本无关紧要。
任何均分到其他人身上的要素都不过是干扰项。
赵翼的过去、警察的暗示,等等等等。
只是干扰的并非“侦探”,而是受害者——真正的受害者。
犯人仿佛在宣告着所有人的过去,暗示着自己行为的缘由,这是想当然的常理——因为在正常人的概念当中,这样长久而准备充足的犯罪,当然是为了报复。
报复的具体是谁,大家都以为自己了然于心,当然是脱离了原有生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