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晚耸了耸肩,“擅于分类讨论,就没有万一。”
这家伙可真是正反都能说,一点不给自己留半分话柄。陆遥看她这幅“山人自有对策”的模样总觉得不得劲,眼珠子转了转,总算是下定了决心。
陆遥想出了一个颇大胆的决策。
这个决定如果换做半年前的陆遥那是想都不敢想,但现在的陆遥的心境能够算是稍有不同:有压迫就有反抗,只是报应早晚的问题。自觉不再是需要谨慎行事的新人,她可不想再被动下去。
“不如我们打个赌?”
莫云晚还没意识到陆遥简单一句话里藏了企图“颠覆暴政、重整王朝”的小心思,顺口回应:“什么赌?”
“按你说的分类讨论咯。”陆遥脱口而出,“如果像伱的假设一样,袁耀有精神病,这案子上法庭会怎么走。”
“袁氏集团的精英律师团会让自家的少爷分明有病却被判作没病,沉冤不能得雪……”莫云晚顿感惊奇,觉得陆遥可能是气急败坏了在瞎扯,“反过来还差不多有些悬念。你这是在逗我?”
陆遥好像考虑到她说的这点:“那就是我们可以讨论的另一种‘分类’。袁耀没病,最后结果如何。姐,有病或者没病,你在这两边各选一个?”
这么说出来,就好像其中一个题目的选项完全是附加的送分题。陆遥的态度也像是“施舍”出了这种选择权……
发觉陆遥似乎在激将自己二选一,莫云晚也有些犹疑。但她自有自己一套处事规则,不会在这种情形下龟缩。
莫云晚眯了眯眼:“赌注?”
有陷阱不算事,说实话莫云晚也很好奇陆遥能整出什么花活。但涉及赌约这种东西,除了约定,自然还有赌注。
陆遥也有准备,凑在莫云晚耳边说了几句话,说话时表情尤其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