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点了点头,“没错。虽然当时没有被定性为证物……不过游轮方的船员很肯定,他当时没有动里面的东西,c也没有,只是留下了点指纹。当然,c那边我也得到了类似的口供。”
说着,她划出了另外一张档案照片,一个装在证物袋里的金属保温杯显露了出来。
“检出的毒药除了徐晓汀的身体里残留的部分,还有就是保温杯里的了。过程是这样:徐晓汀死亡的消息事发后被告知了她的紧急联系人——也就是她的好友。随后那位好友赶到游轮停靠的地方,靠岸后先要求法医对徐晓汀进行尸检,发现毒药才去查了保温杯。然后顺理成章一顿调查,结论是自杀就给结案了,一点余地都没有。”
刘澈皱了皱眉,“徐晓汀没有明显的求死理由,亲朋好友不会怀疑?”
“主要她是一个人。这年头,大学刚毕业两年的小年轻,还是一个人到人不生地不熟语言都不通的地方,能想到尸检说真的已经算有先见之明了。”陆遥叹气,“光整理遗物就要费时间精力忙的焦头烂额,当地警方都没有认真查的情况下,普通人哪有什么发挥空间?”
“一个人?为什么徐晓汀的亲人没有到场?”刘澈觉得愈发奇怪,“哪怕事发前亲人之间有矛盾,也不至于死后都不来处理后事。就算要签证,紧急情况应该也可以加急处理。”
陆遥表情难得有些沉重。
“事发正好是徐天翼高考前的一个礼拜,他甚至是在考试结束之后才知道姐姐没了。至于俩孩子的父母……徐晓汀出发前刚和她妈大吵了一架,把老人家气出了毛病,直接重病住在医院里疗养,有她爸看护着。事情发生后,徐晓汀那个好朋友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人说。”
“……他们最后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
“开始是和徐晓汀的父亲说明了情况,但人走不开,也怕妻子身体状态本来就不好,被噩耗这么一激再出点问题。儿子那边更是不能说——十八岁的人在他们看来就是一个孩子,在这种生离死别上的事完全不顶用不说,如果影响到考试,可能还得是一辈子的事,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