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就是皇室中人,本就在尔虞我诈中过日子,稍有不慎,跌入万丈深渊,这是常见之事,有何可遗憾的?
人生来皆有定数,兜兜转转,竟不知自己从诞生那一刻起,便走进了早就写好路径。
“刘全,白先生和孙医士辛苦了,劳烦你带他们下去吃点东西歇息。”
司徒宣客气地吩咐道。不管结局如何,白仲和孙医士已经尽力了。
只是,司徒宣话音刚落,一直默不作声守在昭阳身边的成叙突然腿一软,“啪”瘫坐在地上。
正月的大雪天,成叙额头冒着黄豆般大小的汗滴,脸色惨白。
“坏了!”
白仲拍腿大喊,一日一灸,在司徒渊那耗费了太多时间了,竟赶不及给成叙施针了。
“成叙,你如何了?”
昭阳匆忙扶着成叙,想要把他拉起来。
“无碍!你莫要担忧。”
成叙摇了摇头,强装着无事。但就他此时此刻的模样,说自己无事,谁信呢?
“公主,莫急,且让老夫来看看!”
白仲顾不上尊卑,轻轻地把昭阳推到一旁,自己蹲下,想要撂开成叙的长衫,扯起那裤管,想要查看成叙的伤口。
但被成叙阻拦下来了。
成叙轻轻地推开白仲的手,近乎哀求道:“白先生可否再等等?”
等回屋里再查看。成叙不想让昭阳看到他的伤口。尽管他与昭阳经历了生死,但此刻他还是不愿意让昭阳知道他的伤势。
此时,司徒渊生死未卜,成叙不想昭阳再为他担忧,难过。这样,会让昭阳更累,更心力交瘁。
白仲看了看众人,最终把目光落在昭阳身上,他懂了,他懂成叙此刻的心情以及所想,遂开口说道:“也是,这天寒地冻的,先回屋,回屋再看!劳烦宣王派几个人把皇上抬进屋里。”
“为何要人抬呢?他有手有脚,自己走就是了!”
昭阳目光落在成叙的腿上 ,她不能接受她心中所想的事实!明明,这些日子,成叙都能好好地骑马,走路,为何如今要人抬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