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竟敢如此说话,这得是多么不把皇上与颜妃放在眼里!
四皇子似懂非懂,拉着他的手,有些畏惧地看着颜妃。
颜妃立刻就坐不住了,“太子休要满口胡言,本宫只是想有个养老送终的儿子,难道也碍了太子的事吗?你故意挑起皇儿对本宫的仇恨,对你有什么好处?”
“嗤。”完颜煦都懒得与她虚与委蛇,冷冷地瞥了眼神色各异的朝臣,冷笑道:“大家都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就不用假惺惺作委屈了。至于四弟恨你,不需要对我有好处,只要对你没有好处就行。”
赤裸裸的挑衅,加蔑视。
颜妃愤恨的眸子渐渐回避,不敢看他眼里如毒蛇般的戏谑。
耳边又响起完颜煦对她说过的话。
“只要对你们没好处的事,我完颜煦就是喜欢做,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当初我母后是怎么死的?你和我父皇心知肚明。这笔账我不会着急与你们算,我要慢慢折磨你们的心智,让你们时时都活在看不到希望的恐惧里,活在想杀我却又无能为力的愤恨里。”
“死对于你们来说简直太便宜了些,着什么急?我还没看到你们彻底绝望的样子。我都不着急,你们也别着急,且早着呢。”
颜妃当时就快疯了。
儿子死了,到现在都没有个说法。
完颜煦顺理成章成了太子。
她早就没了指望。
还得怎么样,才算是彻底绝望?
没过多久,她就得到了答案。
北狄皇上突然得了风症,全身瘫痪,屎尿失禁,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颜妃傻了眼。想要进去侍疾,却被完颜煦的人给挡了出去。
本来还想拿出贵妃的威风来,呵斥侍卫,“大胆奴才,竟敢阻挡本宫的路,你想找死吗?”
殊不知,侍卫们根本就不害怕,还从鼻孔里轻哼一声,道:“属下们劝贵妃娘娘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不许任何人进去是太子殿下的旨意,属下们不敢违背。您有什么不满和意见都可以到太子面前诉说,太子等着您。”
颜妃气炸了。
在闫公公的劝说下回到自己宫殿。
不等坐下歇口气,又听说太子派人将四皇子喊了过去。
闫公公的人打探消息回来说,太子有意想要为四皇子那死去的生母提升位份,还要立碑,重新将四皇子挂回到其生母的名下去。
四皇子当然愿意,当即就哭着抱起完颜煦,感激的恨不得跪下来磕头。
颜妃又急又气,一口鲜血喷出来,栽倒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