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锦安一天一夜没睡好,脸色憔悴得很。
要不是有人将解药扔进驿馆,南理使团将有一半人再也醒不过来。
随团太医看过之后,再结合地上的蛾虫尸体,告诉他这是西羌的一种毒虫,毒性甚强,若找不到解药,七日后必死无疑。
恨得他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西羌欺人太甚,昨日刚刚让他当众出丑,今天就往这里投毒。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阮锦安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心情,“拿过我的蛊王箱。”
“是。”
箱子拿过来,阮锦安掀起笼罩在上面的黑布,打开箱子。
里面躺着一只通体青紫,肿胀得能看到一层薄皮底下流动着液体和管道的虫子。
任谁见了都不由的恶寒。
这是阮锦安的底牌,本来是为了夺藏宝图准备的。
如今看来,若是他再不行动,不等看见藏宝图,他和他的使团就能被西羌人弄死。
与其这样,那还不如他先下手为强。
刺破手指,挤出几滴血滴在蛊王头上。
青紫的虫身顿时变成紫红,蛊王蠕动两下,透过薄薄的皮层,能看到它所有的力气都往上涌。
噗噜,噗噜。
接连两下,蛊王吐出了两颗白色的囊球。
囊球有花生米大小,好像还是活的。
安王用镊子将囊球轻轻夹起来,放在两个瓶子里,盖好。
这才递给身边人道,“你亲自去,分别将这个放到西羌人喝的水里。”
蛊王吐出来的囊球是个包裹着顶级蛊幼虫的卵,一个囊球里面差不多有一百只这样的幼虫,两个囊球,足够过来的这些西羌人用。
西羌人喝了带蛊幼虫的水,只要一用内力,就会催生顶级蛊的生长,用不了半个月幼虫便能侵蚀他们的五脏六腑,整个人像生了大病似的有气无力,都不会活太久。
最关键的是,这种幼虫在侵蚀掉一个人之后,还会自己爬出来,寻找另一个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