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牌子,只有入伍参军的人身上才有的那种,人手一个的标识牌!“这下杨子来了精神“嘿,这玩意好,正好咱们两个男生,你一个我一个呗!就当是护身符了。”
钱南在旁边伸出了两只胖乎乎的小手,表示她也应该拿一个。
“你个丫头要什么,等以后我们长大了保护你!我们两个不比护身符有用啊!是吧?”杨子说着就回头找了根线把这个牌子穿了起来戴在了脖子上,我没戴,又把它重新塞回了兜里,心有余悸地想起了井地下的那张脸。
南南撇着嘴耷拉着头,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但她瞬间又高兴了起来,因为手心里出现了一块皱巴巴的糖,那是扬子从兜里掏出给她的。
事后我曾经无数次回想起这一幕,也有无数次后悔过,如果当时我没有捡到那两块牌子,或者我们没有把这个牌子挂在身上,也许接下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也许我爹不会疯了,钱南也不会失踪。
然而,后悔这两个字发明出来,就是因为我们没有办法再重来一遍。
晌午的时候,大家起灶做饭,南南先去吃饭了,我看见杨子的头在门外面缩了缩,就知道他是来问上午下井的那件事儿,便和他一起来到了屋外头。
“你说吧,到底看到了啥?咋回事儿?”杨子一脸疑问地看着我,他当然没有被我骗到。
“杨子,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我想了又想,最后直截了当地扔出来这么一句。
杨子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他,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你在井底看见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