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诡异的梦境(上)

昆塔迷踪 作家n7090c 1122 字 7个月前

没过几天,南南提出要回成都了,我帮她扛着行李送她到了车站,这几天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刻意回避了那个话题,谁都不愿意破坏这么温馨的家庭气氛,但是我隐隐知道南南并没有放弃这个想法。也许是因为我们两个是双胞胎,某些方面总是特别有默契。

南南回去以后,生活的轨迹又似乎滑入了原来的轨道,我照常在武馆上下班,日常自由。杨子也呆在他的考古研究所里,据他说,那个墓葬里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清理归类,他对工作的热情超乎我的想象之外,长大以后我们的脾气都改变了很多,只是,我多出来一个习惯。就是每隔一周就会给远在成都的南南打去一个电话,确认她是否安好。

就这样又过了个把月,突然有一天,杨子给我打了一通电话。

”北子,那个。南南要去夏乌村的事,你知道吗?“杨子的声音有一点迟疑。

我的心格登一下。“怎么?你是从南南那里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杨子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他说。

“我有封信要拿给你看。你等着我,我马上过来。”

当那封信被我拿在手上的时候,我发现信件的日期是上周,我转眼看向了杨子。

地“这个可不关我的事。”杨子有些瑟缩的看了我一眼,估计是担心被我揍。

“南南在电话里嘱咐我,叫我必须要等她走了以后,才能把信交给你。。她有她自己的理由,我知道你是为了南南好,不过你也仔细看看这封信,信里头说了她必须要去的理由。”

我急急忙忙地把整封信都看了一遍。信的内容如下。

北子哥: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踏上了远行的征程。上个月我从朋友那里打听到知道有一支考古队要去夏乌村附近。这件事情我想了又想,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缺失的那段记忆,影响到爹当年的名誉,同样的也关系到夏乌村的藏民和我们之间的矛盾是否能够成功的化解。

已经20年过去了。据我所知,夏乌村仍然拒绝接待任何一队汉人考察队包括游客进入,可见得当年的事情在他们心中留下了多么糟糕的印象。我希望这件事情是由我而生,也能够在我这里被终结。

如果我能够找到答案,我相信爹在天之灵也会觉得安慰的。

另外,我还有一个不得不去的理由要告诉你。其实,我这二十来,一直被一个诡异的梦境所困扰。它时不时的就出现在我的梦里,循环往复,一遍又一遍,所有的场景,人物和对话都是完全一样的,让我觉得非常的困惑,所以我最后选择了心理治疗师作为我的职业。我姑且认为,是那部分遗丢掉的记忆,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梦里面,我的身份是部落一个大祭司的女儿,我拥有跨越生死的能力,更是拥有尊贵的身份和非凡的美貌,这样的身份是不能够下嫁的,所以当我到了适婚的年纪,我爹给我找了一个族里的男人作为入赘,他无权无势,但是长得非常的英俊,性格温和。我非常地爱他,我甚至计划着等我们成婚了以后,我会给他一定的地位和田产,让他也拥有跟我一样的身份,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事情却在大婚前几日发生了了变化。

有一次我外出巡游,因故提前回来,突然发现他和我的随身侍女鬼混在了一起,更有甚者,他跟我承认他和这个女人是青梅竹马,早在认识我以前他们就私定了终身。

我暴怒,我不能够容忍像我这样的尊贵的身份遭到了男人的背叛。这是我们部族的耻辱,更加是对我的羞辱。更何况,这个该死的男人在我的面前信誓旦旦地说,我的侍女才是他此生挚爱的人,我的心在那一刻,如坠冰窖,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来自地狱之火的惩罚。

于是我在部落之神的面前发下了毒誓,诅咒他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梦里的我命令铁匠特制了一把青铜锁,把他们的双手锁在了一起,并当着他们的面,把钥匙扔进了旁边的湖泊里,那里的水深不见底,栖息着我们祖先的灵魂。

我微笑着对着这个男人说出了我的诅咒,并且把他们驱逐出了村落。男人看着我,他面色非常的诧异,并没有料到这个处罚来的是这么的轻微。。他还以为我会把他千刀万剐呢。然而,尊贵如我又怎么会做这么残忍的事?

他们两个手握着手,疑惑地从门口走出去了,我看得出来,他们虽然心中惊惧,但还是内心非常的庆幸。我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因为我比他们更懂得人性。

我的耳目遍布整个部落,他们两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没过几天,有人跑过来跟我汇报。说他们现在如胶似漆,日子过得非常的甜蜜。探子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我笑了点点头,摆摆手让他下去。

又过了一两个月的时间。我从探子那里得到了新的讯息,说两个情侣开始争吵,因为两个人的手腕被绑在了一起,所以每个人都想得到更多的自由和空间,刚开始的男女之情让他们彼此还能互相容忍,但是随着时间流逝,一切的美好都慢慢消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不耐烦和厌恶,各种不和谐开始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滋生出来,像是霉菌一样侵蚀了他们的爱情。

人类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他们以群居的生方式生活,却又需要自己的空间和意志。没有空间的爱情,就像是把人浸在海水里一样让人窒息。

他们会为了谁先起床,谁先去洗漱而争执,更加会为了一些生活琐事而争吵,甚至开始出手打架,因为这份无法摆脱的束缚,他们彼此都成了彼此的累赘。然而,不管他们如何争吵,如何讨厌这种关系,他们俩还是只能如影随形地和对方在一起生活,厌恶的情绪逐步开始升级,有几次男人差一点动手掐死了女人,而曾经,他在我的面前信誓旦旦地说她就是他此生的挚爱。真可笑!

我满心等待着最后的结局,那是我的作品,我需要它极尽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