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后第三天早朝。
陈建民在处理了一些大事后,麻烦就来了。
国子监祭酒孔祥祺出班。
“陛下,老臣有一事不明,还请陛下指教。”
陈建民一见这老货,牙根儿就疼,要说全天下谁最头铁,非魏无忌不可,但要论谁最古板,那就得属这位国子监祭酒孔祥祺了。
谁叫人家是孔子的后代呢,这老货常常以儒家正统自居,天天板着个臭脸,就像谁欠他一文钱没有还似的。
他说出来的观点要是有人反对,就会被他扣上异端邪说的帽子,号召全天下读书人一起骂,所以没有人敢轻易招惹这老东西。
陈建民有点心虚的问道:“孔先生有何问题,还请道来,朕自当解答。”
孔祥祺微笑着点点头道:“臣听闻,安西侯世子与众多国公之子开设了一家造酒厂,不知可有此事?”
陈建民只得点头说道:“确有此事。”
“听说陛下亲手手书皇家造酒厂几个字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听闻太监总管代表皇家出席了造酒厂的开业典礼,可有此事。”
陈建民额头已经见汗,无奈只得答道:“确有此事。”
孔祥祺双手往背后一背,朗声道:“臣观《史记·循吏列传》有曰:“食禄者不得与下民争利,受大者不得取小。勋爵贵族开办造酒厂已经是有违圣人之道,本应严惩,可陛下身为一国之君,不但不阻止,甚至还参与其中,是何道理。
难道陛下要与民争利吗?难道这是人君之所为吗?”
陈建民额头的汗水更多了,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孔祥祺的问话。
这个时候陈建民好希望有大臣能站出来为自己说几句话,可满朝文武居然没有一个人张口。
陈建民目光转到武将一边,暗打眼色,心说你们你帮老杀才,你们家儿子也参与了,这个时候装什么哑巴啊。
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了。
秦孝贤第一个跳出来,先是朝着孔祥祺施了一礼,开口道:
“孔祭酒,安西侯家那小子和我们几家小子的确搞了一个劳什子造酒厂,但是您有一点搞错了。”
“老夫哪里搞错了。”
秦孝贤不慌不忙,笑嘻嘻的说道:“这帮小子的老爹,就是我们,都是贵族吧。”
“你这不是废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