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王、卢三人走在最前面,急匆匆出宫而去。
刚出宫门,崔文面沉似水,对王。卢二人说道:
“二位尚书,麻烦您们派人到李府通知一下,到我府上咱们商议一下。”
王鹤有些迟疑,问道:“要不要通知郑家?”
崔文想了想,叹口气道:“通知郑达乾吧,毕竟郑家也有份。”
于是王、卢二人分别让人去郑、李两家报信,三人先后上了马车,往崔府而去。
不消多久,五人齐聚崔家花厅。
崔文坐在首座,声音低沉。
“几位,大家都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有什么想法,应对手段,都别藏着掖着,大伙开诚布公的说说。”
郑达乾自从卸去户部尚书一职后,心中一直不忿,接任者又是崔文,故而他没好气的说道:“盐的生意你崔家是大头,将来有个万一,损失最大的也是你崔家,我看呐,这主意还是得你来拿,你要是拿不准,就去问问你家崔老爷子。”
崔文知道郑达乾对自己不满,略有尴尬之色,却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好在王鹤说话了。
“皇帝这想干什么,他敢一次得罪我们五家吗?难道他就不怕晋末之变再来一次吗?”
“慎言。”崔文喝道。
王鹤悻悻的闭嘴,端起茶水猛的灌上一口,再重重的放下。
崔文看了一眼王鹤,暗暗摇头,如此轻浮不可与之谋也。
“我已派人去我崔家家主处报信,也不知道家主有何主意。”
王鹤冷笑道:“能有什么主意,陛下已经下了旨,木已成舟,这件事已经成为定局,我们能怎么办。你们没看出来吗?那白文静与陛下一唱一和的,估计早就串通好了。”
卢升也说道:“没错,看人家这配合,把我们拿捏的死死的,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与陛下的皇家制盐厂周旋了。”
忽地,郑达乾哈哈大笑,笑得气都快喘不上了,看的其他四人莫名其妙的。等他笑完王鹤不悦的问道:
“郑达乾,你笑个甚,我们都快愁死了。”
郑达乾面露轻蔑之色说道:“我笑你们这是杞人忧天,好歹也是朝廷大员,好好动动脑筋,你们以为陛下的制盐厂能从我们手中抠出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