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学舍,以及各个衙门空置的房屋,全部用来安置病患。
并建起上百间,专门用于隔离、治疗病患的木板房。
严厉打击哄抬物价行为。
十几家囤积居奇的粮商、药材商人,被官府查抄。
几家囤积大蒜的商贾,也被抄了个干干净净。
并组织大批劳力,夜以继日地制造大蒜素。
从山东各地的惠民药局、医馆,抽调医者前来济宁支援。
大批物资源源不断地从江南、湖广运抵济宁。
整个济宁,乃至山东,如同一架庞大的机器,轰隆运转起来。
济宁知州衙署。
暂领济宁知州的原同知龚长卫,滔滔不绝地汇报情况。
“经最新统计,全城身染鼠疫者,高达5829人,重症占三成,病亡者864人。病患以及死亡人数,其中不包括百姓刻意隐瞒、藏匿人数。”
“百姓对于官府的封控措施极为不满,加之不断有人死亡,也在百姓当中造成巨大恐慌,因此对官府的措施极不配合,甚至抗拒官府。”
“绝大多数百姓,家中即使有人染病,为了防止被带走隔离,宁愿死在家()
中,也不送治就医。甚至有家人病亡后,将尸体藏匿家中,或是丢弃街上。”
巡抚徐从治扼腕叹道:“百姓愚昧,如之奈何?”
云逍淡淡地说道:“怪不得百姓,都是官府以前的所作所为,在民众当中失去了公信力,如今关系到自身生死,百姓又怎么敢轻信?”
徐从治道:“如今不得不依仗士绅的力量,可谢家那边却迟迟不见回应,显然是想一条道走到黑了。”
“不碰个鼻青脸肿,谢家又怎么会轻易低头?”
云逍不以为意地一笑。
早就预料到,谢家不会那么轻易配合。
等他们碰到鼻青脸肿的时候再低头,以后要付出的代价,可不是出点血、交出罪魁祸首那么简单了。
云逍接着向刘兴祚问道:“谢家那边有什么动静?”
“谢家约束族人不得外出,名下的商号也全都关门歇业,倒也不曾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刘兴祚摇摇头,接着又想起一件事来:“鲁王次妃冯氏今日过寿,谢家邀约济宁士绅前去道贺。他们公然违背禁令,传扬出去定会加剧百姓不满。是否该管一管?”
“鲁王?”
云逍一怔,随即‘呵了一声,“谢家这不是出招了吗?”
刘兴祚和徐从治一怔,随即醒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