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党被清洗,他虽然没有被罢官,却也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
另外此人是儒家的忠实信徒,行事刚正无私,恪守道德……好吧,其实就是迂腐、呆板,用王承恩的话说,就是脑袋还没开窍。
像这样的官员,大明有很多。
论品行、能力,绝对是让人挑剔不出任何毛病。
并且敢做敢言。
可行事墨守成规,容不得任何离经叛道的事情。
云逍的行事手段,完全违背他们的道德标准、观念,自然是不被他们认可。
“若不是有云真人,此时朝廷的国库能饿死老鼠,谈什么经济民生?”
王承恩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一声斥责。
一个小小的五品户部郎中,竟敢对云真人评头论足。
谢升、徐一抡的下场,还无法让你开窍吗?
“王公所言不差!”
“自崇祯元年起,由于战事频繁,国库空虚,国用度支崩溃。朝廷一再向百姓加税,导致天下百姓负担沉重,到了家家悬釜的境地。”
“如今这国库,可是日渐充盈了起来,百姓的负担一减再减。这些全都是拜云真人所赐啊!”
毕自严捋着胡须,有感而发。
他曾担任户部尚书,并且是大明第一理财能臣,对于朝廷的财政是最有发言权的。
史可法道:“礼法不可废!为了银子,却导致礼崩乐坏,绝非大明之福。”
王承恩正要驳斥,那商人笑着说道:“这位小哥的话,小人可不敢苟同。老百姓连肚子都填不饱,还谈什么礼法?礼法这东西虽好,能打得过建奴***,能管饱百姓的肚子?”
大明的言路畅通,平常百姓都可以畅所欲言,这商人走南闯北,因此对熟知国事,说起来也无所顾忌。
王承恩大笑:“这话说的好,我爱听!”
商人接着说道:“就拿这次济宁鼠疫来说吧,虽说阻断运河,影响了咱们这些商贾的生意。可要是让鼠疫顺着运河散播开来,那要死多少人?人都没了,还做什么买卖?”
史可法面红耳赤,一时找不出话来辩驳。
商人又好心提醒道:“这位小哥,怕是出门少,见识浅。刚才这些话,还有那民谣,在船上说说没啥,这要是到了济宁城,你在说这种风凉话,是要招来祸患的。”
史可法冷哼一声,“官府难道还能堵住人的嘴巴,不让人说话?”
商人摇头笑道:“官府倒是不会管你说话,可济宁的老百姓不答应。在济宁,谁敢说云真人一个‘不,十个人听到,至少有九个人跟你拼命。”
众人相顾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