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标知道该自己配合了。
他站出来指着潘云夔,厉声喝道:“潘云夔,你竟勾结海盗,谋害云真人,杀害亲兄弟,我从未见过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潘允端如遭雷击,直勾勾地盯着潘云夔,嘶哑着嗓子问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潘云夔连忙矢口否认:“没有,不是的……”
李标打断他的话,喝道:“刚才李魁奇亲口所说,在场之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还敢抵赖?”
“孽子,孽子啊……”
潘允端指着潘云夔,一口气没喘过来,一头栽倒在地上。
这位前四川布政使,竟是被活活给气死了。
“家门不幸啊!”
云逍一声长叹,起身朝外面走去。
潘云夔疯了一般大叫道:“云逍子,这都是你的女干计,你故意陷害我……”
云逍一声嗤笑。
就是陷害你啊,还需要说吗?
“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诬陷云真人!”
几名潘家的旁支族人,一边怒骂,一边扑上去跟潘云夔拼命。
点春堂内一片混乱。
云逍一行朝豫园外走去。
沿途看到尸横遍地,怎地一个‘惨字了得。
云逍神情淡然,眸子中尽是冷意。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潘云夔固然该死,潘家上下同样也死的不冤。
别的不说,单是这豫园,又耗费了多少民脂民膏,挖了多少国家的墙角?
潘家是上海县首屈一指的豪族、大地主,不铲除掉,必定会是一块绊脚石。
况且这次是潘云夔自己找死,怨的了谁?
一行来到豫园大门口。
云逍驻足回望园内,满脸悲切,一声叹息:
“潘家乃上海县名门望族,没想到族中出了败类,竟遭此大劫!”
随行的官员们,也都跟着一阵长吁短叹。
谁都不是傻子,演技再高,毕竟是在演戏。
官员们当然看出其中的名堂,只不过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豫园是潘老()
大人毕生的心血,不能就这么败落了。”
云逍想了想,然后接着说道:“不如在这里办一所学校……一所大学,为我大明培养人才,也不枉潘老大人的一腔心血。”
险些将人家灭门,还要夺人家的园子……李标抚掌赞道:“‘化民为俗,其必由学,重教兴学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潘老大人若是有知,定会含笑九泉。”
众人跟着纷纷盛赞。
李标问道:“云真人何不为这所大学命名?”
云逍脱口而道:“就叫‘震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