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巴山和王应熙将斗富的日子选在今天,等煞星的座船过了曹州之后再举行。
没想到他们竟然偷偷到了曹州,还被自己给撞上了。
这不是坑人吗?
接着巴山想到,王应熙的干女儿冒犯了太子和国师,居然还要来找他们的麻烦。
想到这里,王应熙的心顿时不怎么疼了,满满都是快意。
自己顶多也就是破财,而那个姓王的户部官员,却是要破家啊!
不管怎么说,这场斗侈大会,最后的胜家一定是自己。
王应熙远远地看到,巴山在云逍面前卑躬屈膝的一幕,立即停住了脚步。
他虽然张狂,却绝不蠢。
扬州盐商,哪个背后没有大靠山?
能让这个姓巴的盐商如此低三下气,足以见得对方的来头极大。
王应熙一时有些踌躇不前。
顾媚媚在一旁催促道:“干爹,就是那帮人欺负了女儿,不狠狠地收拾一顿,女儿心里这口气难消!”
王应熙摆摆手,笑着说道:“还是等曹州府来人,弄清楚他们的底细。你先把自己拾掇一下,干爹给你揉揉心口,等会儿赢了那盐商,再收拾那些个歹人!”
顾媚媚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作罢。
王应熙带着顾媚媚,随寺院的和尚去了后面。
等顾媚媚收拾停当,自然少不了被干爹一番安抚,此处不表。
巴山却不敢离开,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
支秀才见了心中大奇。
这年轻人是个什么来历?
竟然让扬州的盐商,怕成这个样子?
在众人的期盼中,一个时辰终于过去。
斗富双方从街市上采购归来。
王应熙的随从带回了三口大箱子。
锁得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贵重物品。
巴山的随从则是在这一个时辰之内,一口气买了一百多幅字画。
曹州有‘书画之乡’之称。
街市上出售字画的散摊、店肆极多,其中不乏珍品。
大明富豪炫富,花样百出。
收藏字画,是阶层区分的显著标志。
因此以字画来炫耀,就是其中最常见的一种。
通常的做法,是以高价买到一幅珍品。
然后举办雅集或者宴会,召集一大帮名流来鉴赏。
这样名声就出去了,身份也跟着被抬高。
这就导致书画市场的畸形繁荣。
一幅画,少则十几两,多则数千两。
巴山的管家站出来,大声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