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失手,自有本官来审断!”
“即便是何家人污辱你母亲,自有王法处置,你却不加克制,一怒杀人!”
“军备学堂的生员,也是军人。你对百姓痛下杀手,又保的是哪个家,卫的哪门子国?”
县令厉声呵斥,振振有词。
徐虎既是愤怒县令的言辞不公,又是羞愧自己有违军人誓言,失手杀了百姓,一时说不出话来。
云逍冷然一笑。
‘官’字两张口。
今日亲眼所见,方知此言不虚。
徐母见县令明显偏袒何家,儿子罪责难逃,顿时浑身发软,要不是被海兰珠扶着,早就瘫倒在地上。
百姓们议论纷纷。
有多半人为徐虎抱不平。
奈何律法如此,王县令说的也没错。
王县令向何大成问道:“你身为苦主,可还有什么诉求?”
“青天大老爷,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
“草民年纪大了,全靠儿子出苦力养活。”
“如今儿子死了,以后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求大老爷为草民报仇伸冤,不光是要杀了这凶徒为我儿报仇,还要将其家产当做赔偿判罚给草民,不然草民真没法活了啊!”
何大成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在堂中连连磕头。
他的两个儿子,也跟着一起喊冤。
“这家子也太不要脸了!”
“明显是讹人,又欺负人家老娘,打死也活该!”
“不光要人家儿子的命,还要人家倾家荡产,这家子还是人吗?”
……
堂外围观的百姓一阵骚动。
百姓心中都有一个最基本的道德标准。
徐虎杀人,固然是有罪。
可这家子讹人在先,接着又羞辱徐虎母亲。
现在竟然又要索赔钱财。
但凡是有一点良知的人,都会义愤填膺。
满珠习礼不满地嘟囔道:“汉人就是这么多的破规矩,要是在咱们部族,我早就一箭射死那条老毒狼!还有那狗官,真想打烂他的嘴巴!”
海兰珠回道:“有你姐夫在,自会主持公道,不要惹事。”
“肃静!”
“敢有咆哮公堂者,拉出去打板子!”
王县令将惊堂木拍的啪啪响,堂外渐渐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