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孙之獬底气十足。
宋祖乙被带到大堂上。
衙役为搬来一张椅子,他就大咧咧地坐在大堂之中。
“官儿不大,官威倒是不小!”
宋祖乙倨傲地看到高坐堂上的孙之獬,发出一声嗤笑。
“放肆!”
“公堂之上,怎敢藐视朝廷命官?”
孙之獬拿起惊堂木,在公案上猛地一拍。
宋祖乙被吓了一跳。
官吏、衙役们也都是愣住了。
县尊这是吃错药了不成?
孙之獬厉声喝道:“被告宋祖乙,还不将你如何对庙户李献可之女施暴,事后又杀李家十八口之血案,从实招来!”
宋祖乙哑然失笑,指着孙之獬说道:“你这狗官,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你敢辱骂本官,咆哮公堂?”
孙之獬大怒,拿起惊堂木又是猛地一拍,“来人,将被告重则三十大板!”
大堂上的官吏、衙役,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
一个个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都没听到。
县尊发疯,他们可没疯。
在曲阜得罪衍圣公的女婿,还能有活路?
“你个芝麻大的小官儿,我还怕你哇哇叫?”
宋祖乙一阵大笑,竟起身直奔公案而来,一把揪住孙之獬官袍衣领。
孙之獬也没想到宋祖乙竟是如此张狂,猝不及防,顿时大惊失色。
他色厉内荏地喝道:“你,你怎敢在公堂之上袭击朝廷命官?”
“打烂你这狗官的嘴,看你还敢不敢哇哇叫!”
宋祖乙抄起惊堂木,朝着孙之獬的嘴巴猛砸下去。
孙之獬的嘴巴极硬,却也硬不过楠木制成的惊堂木。
几惊堂木打下去,顿时鲜血淋漓,门牙被打落数颗。
官吏们冷眼看着这一幕。
衙役们则是抱着水火棍,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你这狗官,以为有云逍子撑腰,就敢在衍圣公府面前张狂?”
“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千年圣府……”
宋祖乙一边打着,一边狞笑。
话未说完,旁边突然寒光乍现。
宋祖乙的头颅高高飞起,落到地上,骨碌碌滚到县丞的脚边。
一股鲜血,如同喷泉一样,从断头处喷射而出。
堂上的‘明镜高悬’牌匾,被喷满了鲜血。